夏幼幼看他明顯不正常,疑惑道:“你到底怎麼了?縱然我暫時瞞了你,可也沒做什麼傷害你的事,你至於這麼生氣?”“我本來是要封你做皇后的!”徐延怒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找了個太監就嫁了?!”“……”夏幼幼確定這人是瘋了,也確定他好像喜歡自己,同時反思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給了他錯覺,仔細回想一下後確定沒有,當即揚起頭道,“我就算不喜歡太監,也不會喜歡你,你想封我做皇后,問過我的意見嗎?”被她這麼一說,徐延心中的怒火更甚:“我問又如何,不問又如何,反正你就是要做我的皇后,這一點,什麼時候都不會變。”若是旁人,可能早被這霸道皇帝愛上我的戲碼嚇傻了,而夏幼幼只是翻了個白眼:“滾遠點。”“……”宮人每聽她說一句話,就心驚膽戰一次,默默後悔一開始沒有她的出這個門,也省得聽到她和徐延抬槓了。“你!你給我等著!”徐延氣得甩袖離開。夏幼幼並沒有等著的覺悟,盤算著等傅明禮回來了,定要他抓緊時間辦傅家平冤的事,然後兩個人遠走高飛。雖然她江湖習氣重,對這些王孫貴族不甚在意,可也知道被皇帝纏上有多麻煩,早知道徐延會對她動那種心思,她一開始就不該招惹他的。夏幼幼一邊叫苦,一邊等著傅明禮,好不容易將人等回來了,就趕緊將此事跟他說了。傅明禮聽了之後安靜許久,夏幼幼小心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拋開徐延是上司這一點,他和尚言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表兄弟,她有些擔心這麼做太過不留情面了。傅明禮看她一眼,誇獎道:“你做的沒錯,以後也要這麼乖。”“……”她做了什麼乖事?招惹徐延還是揍徐延?夏幼幼嘴角抽了抽,頗為擔心道,“你也別不當回事,趕緊把傅家的事情了了,我們好抽身。”“嗯,知道了。”縱使沒有徐延這事兒,他也會抓緊時間處理,他在這宮裡已經夠久了,也該出去看看了。“還有……”夏幼幼撇了撇嘴,提起此事有些委屈,“我那紅繩和他的鐲子本來互為抵押,現在白玉鐲子被你摔了,紅繩也被他弄丟了,我什麼都沒了。”“沒了再買就是,”傅明禮說完,突然想到那個賣紅繩的小販已經無跡可尋,頓了一下後道,“我知曉那個紋絡是什麼,等過些日子畫出來,找個老師傅試試能不能編。”夏幼幼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啊,徐延說那鐲子是你的傳家之寶,怎麼會出現在他那裡?”“是傅家給世代兒媳的,本來在我母親手上,傅家出事時她給了我,”在他進宮後便被淑妃奪走了,之後便沒了訊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傅明禮笑笑,“或許是淑妃給的徐延。”“娘娘這點做的可不大地道,你母親的東西,怎麼能給她兒子,要給也該給你才是,”夏幼幼撇了撇嘴,看了傅明禮一眼嘆息,“不過給你你也不見得珍惜,既然是母親遺物,怎麼能說摔就摔了?”那是因為以為是你和徐延之間的定情信物,傅明禮笑笑:“碎片還在,到時候想辦法用金子包好,或許還能戴。”“能戴我也不戴了。”那鐲子已經給了她比三室一廳還大的陰影,意義再與眾不同她也不想要。傅明禮知道她在想什麼,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傅明禮提出在司禮監再過一夜,等天亮再回府,夏幼幼果斷拒絕了,不是她自作多情,留在宮裡總覺得自己像塊小點心一般被覬覦,這感覺太古怪了,還是儘早回去的好。她這麼說了,傅明禮也只好同意,趁著夜色讓人備了馬車準備離開。夏幼幼看到馬車後,立刻驚喜的哇了一聲,上前撫摸車轅上的包金:“我見過這輛馬車,那時候還在想你也忒奢侈了,竟然坐這種馬車招搖過市。”“前些年遇到暗殺了,受了些傷,又整日處理公文不能安心養傷,先皇怕耽誤他的事,便賜了我這輛馬車,不知為何後來傳言便成了這是我自己的。”提起此事,傅明禮也略有無奈,但他習慣了世人不屑又懼怕的目光,因此也不覺有什麼。宮鬥劇看多了,夏幼幼一聽他說這話便覺得是老皇帝的陰謀,但想了想皇帝給了他那麼多權力,應該不至於做這些小動作。“天色不早了,走吧。”傅明禮道。夏幼幼點了點頭,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兄弟沒帶上,當即討好的看著傅明禮:“那什麼,周書郊呢?”“周書郊?”傅明禮揚眉,“那個男扮女裝的混蛋?”“……是啊,他呢,也得跟我們回去吧,”夏幼幼訕笑,“到底是我搭檔,平日也沒少幫我,我不能不管他啊。”傅明禮淡淡的掃她一眼:“哦,閹了,等傷口好了就讓劉成帶他回去。”“……?!!”夏幼幼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傅明禮頗為無語:“你相信了?”“……如果這話是程宴說的,那我肯定不信,但要是傅明禮傅公公說的,”夏幼幼乾笑兩聲,眼巴巴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給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