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冬天,天黑的早。
易中海和一大媽相互對視了一眼,只覺得今天的陳章,實在是大有不同。
往日的陳章沉默寡言,有種風一吹就倒的虛弱。
而今天,雖然看著還是那個孱弱少年,可有那麼幾個瞬間,卻像是真能殺人一樣,眼神全都是狠厲。
對於吃席也很在意的閻埠貴,心裡是想支援賈張氏的,但想著剛剛陳章說讓他們自己給自己發喪的神情。
便是半個字也吐不出口。
賈張氏原本還在胡咧咧。
看到陳章的眼神之後,便渾身發怵,越往後說聲音越小:“呸,就是個心眼小,沒爹媽教養的的混小子,連長輩都不知道尊重……”
聽到這裡。
在陳章身側一直低頭沉默的陳彩,直接上前一步,雙手張開,做出護著陳章的模樣。
她看著賈張氏大聲說道。
“壞蛋,不許罵我哥哥!”
聽著陳彩稚嫩的聲音,賈張氏先是頓了一下,而後火氣直接竄上頭。
擼起袖子,便往陳章兄妹這邊衝。
邊走還邊罵罵咧咧:“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大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我今天就替老陳家,教訓教訓你。”
在賈張氏的眼中,所有人必須無條件對他們家好。
而今天,就因為吃席的事情,被小輩瞪了這麼多次,賈張氏實在感覺憋屈。
這陳彩才多大,沒人要的賠錢貨就算了,還是個野種。
看著賈張氏衝了過來,陳彩雙目通紅。
她要照顧哥哥,要保護哥哥!
哪怕是看著賈張氏抬手準備打她的時候,陳彩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甚至準備好了捱打,可都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
院裡不少住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儘管陳章今天說的話不好聽,可細細一想人家陳家剛去世了老人,換誰說話能好聽?
可這賈張氏竟然直接想打小孩?
饒是有人這樣想著,但是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也完全沒有辦法。
然而,就在賈張氏那五根像粗蘿蔔一樣的手指,往下落的時候。
陳章緊握的拳頭,骨頭已經咯吱咯吱作響!
這老不死的,還想上手打陳彩,真特麼的活膩歪了。
陳章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好,掰住賈張氏揚起來的右手手指。
在旁人看來,陳章只是正常的阻擋了賈張氏打自己妹妹的動作。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
只有賈張氏知道,這所謂輕輕的阻擋,到底有多可怕。
賈張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滿臉驚恐地看向滿臉淡漠的陳章。
在陳章掰著她手指的一瞬間。
賈張氏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把手放到了燒滿炭火的爐子裡,烤豬蹄一樣燒的通紅,甚至都能聞到自己手指的焦味。
更恐怖的是,自己的四個指頭就像是被陳章捏碎了一樣。
她甚至能聽到,指骨碎成粉末的聲音。
雙腿一軟。
賈張氏下意識地便想抬起另一隻手反抗。
可這樣的動作,在旁人眼裡,像是賈張氏想伸出另一隻手,打陳彩的巴掌。
下一刻。
陳章揚起手臂,直接甩了賈張氏一個巴掌。
同時,捏著賈張氏手指的手,微微一鬆。
賈張氏疼到渾身失力。
只見,這具肥胖的身體,隨著力道,在空中畫了個弧線。
咚的一聲。
重重地落在了冰冷生硬的地面。
一切發生的很快。
快到住戶們都只覺得,陳章是想攔下賈張氏,才無奈地甩了一巴掌。
快到賈張氏除了最開始的一點痛呼聲之外,再沒有時間為之後的痛苦,驚撥出聲。
但是,不論賈張氏腦子裡,出現多少個錯愕、驚悚、後悔的想法,也都沒有用。
現在趴在地上的賈張氏,只覺得從自己手指、臉上的半面顴骨,這兩個地方開始,向全身不斷蔓延著劇痛。
賈張氏想要喊出聲,控訴陳章的惡行。
可是當她張嘴的時候,便覺得自己顴骨要裂了,滿口白牙也要掉了。
很快的,只能滿口吐著血泡泡,低聲痛苦地嗚咽出聲。
賈張氏以一種很扭曲的姿態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