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章而言，看到秦淮茹這件事，只是在追蹤敵特的小插曲，甚至是連思考都不用思考的問題。
他沿著在外佈防的保衛科警衛留下的記號。
一路追了過去。
四通八達的小巷子外，中年男人閉目靠在牆根，嘴裡叼著水煙，時不時吐著煙氣。
那摸鬼祟身影到的時候。
煙管往前一甩，男人嘴裡吐了兩個菸圈。
鬼祟身影怔了片刻，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了個玩意。
而後，快步往巷子裡走。
陳章緊隨其後，這裡是黑市。
那個中年男人顯然就是放風守門的人。
陳章走過去，很是熟練地將一張大團結遞了上去。
而後，迅速跟上那抹鬼祟身影。
黑市大多是進行一些小物件的交易，或是說在某種程度上和鴿子市有些像，沒有鬼市那麼隱蔽。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陳章恰好能聽到一大媽不停自語的話。
‘二巷左轉，三右，第四塊紅磚位置。’
陳章跟在一大媽身後。
對於這個人是一大媽不是易中海，陳章也有了猜測。
畢竟，如果是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那麼之前丟的核心技術就不僅僅是那些不痛不癢的東西了。
一大媽在第四快紅磚的位置停下。
過了會兒，來了個男人，夾雜著膏藥國口音說道：“陳章不是你們院的嗎，他最近設計的機械圖紙你為什麼還沒拿到？”
一大媽有些委屈的答道：“他的警惕性太高，什麼車床改良的機械圖紙，我根本不知道，易中海也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在此之前，一大媽這十幾年所有提供的材料，都是易中海這邊能接觸到的。
這次接到的任務雖然說是住在紅星四合院的。
可卻讓一大媽覺得分外棘手，拿到陳章這邊的機密檔案。
已經過了快兩個月，她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一大媽這才冒著風險申請見接頭人，來取消這個任務，或者是尋求幫助。
沒想到剛見面就被痛批。
一大媽心裡也很憋屈：“陳章現在是工程師，和我們院的關係又不好，我怎麼敢直接去拿。”
聽此，膏藥國的男人拿出資料，像是在黑市上交易一樣遞給一大媽。
“陳章雖然是雙重工程師，但是，他身邊沒有任何保護他的人，平時在軋鋼廠也好，在家也好，都是什麼都沒有。”
一大媽接過資料，看來她是取消不了任務，只能硬著頭皮上。
“那說好了，這次結束後我就不參與你們的什麼接頭任務了。”
“還有，給我的藥，記得……”
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便不耐煩的打斷了：“知道了知道了，這就是最後三帖，吃完之後保證有效果。”
聽到這裡，陳章大概瞭解了經過。
不管一大媽是為了什麼，在十幾年前就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將國家發展的核心科技傳遞給國外。
這點已經是罪無可赦。
而現在，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看上前些日子對軋鋼廠機械車床改造的圖紙。
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個時代的工程師分為基建工程師、機械工程師、武器工程師好幾種類別。
其中，機械和武器工程師的地位可以說是比不少幹部的地位都高，或者說是，很多人就是幹部。
而陳章，恰好這兩樣都是。
機械工程師是在紅星軋鋼廠一點點考上去的。
而武器工程師是去大西北那邊的時候，上頭破格提拔的。
這個事情有很少人知道。
看來上頭也有壞事的人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收穫最多也就是這兩條魚。
而後，陳章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64式手槍。
‘砰！’
一聲槍響。
皇城根下的這出小黑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附近小巷子裡的人全都如驚弓之鳥四處亂竄。
管事的人也連忙整頓著局面。
可到處都有大喊大叫的，完全控制不住。
膏藥國的男人和一大媽暗道不好，黑市這種地方，被發現之後，最多是小隊保衛科警衛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