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把裡面的衣服洗乾淨了,接下來一個月的事等我晚上列個清單給你。”
“對了,你簽了字,接下來一個月記得每天來收拾雜物,不完成要蹲大牢的。”
說完後,陳章也不管院裡眾人的反應,轉身回屋。
聽到陳章下命令般的語氣,尤其是最後說的話,於莉怔在了原地。
至於院裡其他人,則是用看戲的眼神看著於莉。
閻解曠拍了拍剛剛衣服上沾的土,而後快步走過去,一把將於莉手裡的那張紙扯過。
“喲,大嫂,做的不錯呀,果然這女人就是比男的好辦事。”
閻解放也捂著被揍腫的臉,走過來:“還真成了,早知道這麼容易,咱們也不用吃這麼久的鹹菜窩頭了。”
“大嫂,這才你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等到你拿到了陳章的工錢,和他相處好了,記得多和我們說點好話。”兩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彷彿看到了他們娶媳婦的場景。
前院,閻家。
聽到開門聲的閻埠貴,瞧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倆兒子。
只是翻了個白眼,可在聽到陳章每月只給兩毛錢之後。
閻埠貴差點沒背過氣。
三大媽連忙將閻埠貴扶穩:“哎喲,老閻啊,你可別鑽牛角尖,這是好事,好事啊。”
“咱們家和陳章有了關係,以後的路都好走了,現在就受點委屈,兩毛錢算什麼呀。”
閻埠貴大口呼吸著空氣,良久之後,終於緩過神。
他看著低頭的於莉說道:“於莉呀,這兩天不管做什麼你都先聽陳章的。”
“等找個合適的時機,一定要提提這漲錢的事。”
於莉點頭。
閻解娣看著他們全家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陳章,咬了咬牙:“爸、媽,你們不能這樣對陳章哥。”
一直沉默的閻解成沒好氣的答道:“解娣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媳婦幫別的男人幹活我還沒說什麼,你一個女兒家家的,現在還是我閻家的人,怎麼能淨做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閻解曠也附和說道:“就是,還沒嫁人呢,就維護別的男人,果然之前賈家嬸子說的對,女的就是賠錢貨啊。”
閻解娣用力抿了抿嘴,看向閻埠貴。
卻發現全家人都是指責她的意思,甩手便衝到床上,捂著被子哭了起來。
閻家其他人也不管她。
只是想到終於和陳章搭上線,都高興不已。
甚至當天晚上,吃了許久鹹菜窩頭的閻家。
三大媽和於莉婆媳倆,很是稀奇的做了兩盤子熱菜端上了桌。
看著熱氣騰騰的炒白菜和炒土豆,就算是白日裡鬧脾氣的閻解娣,吃的也很香。
吃過飯後的於莉,瞧著天色暗了,這才出門,將今天陳章交代的衣物去院裡洗乾淨。
……
忙了一整天,錘著胳膊的於莉還沒進屋,閻解成的呼嚕聲已經傳到她耳朵裡。
開燈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吧唧著嘴,在床上躺成大字睡著的閻解成。
看著因為吃了頓熱飯就心滿意足的憨貨閻解成,再想想白日裡見到精明幹練的陳章。
於莉只覺得滿肚子委屈,她怎麼挑來挑去,選了這麼個玩意?
深吸一口氣後,快步走過去,用力將閻解成錘醒。
“誰,誰!”
“誰打我……媳婦啊……”
閻解成一下子坐起身:“呀,媳婦,你怎麼才回來?”
於莉沒有答話,只是伸出胳膊,眼神示意。
剛睡醒還發懵的閻解成,抻著個脖子,完全沒理解是什麼意思。
於莉紅著眼呵道:“我嫁到你們老閻家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現在讓我丟人丟臉的給你們拉關係,你們倒是高興了。”
“今天下午還用我預支的兩毛錢買菜吃,就沒人管我?”
“髒活累活可都是我幹!”
見此,閻解成連忙幫於莉揉著胳膊,邊揉邊解釋道:“不是,那還不都是我爸的主意嗎?”
“這事我也覺得不合適,可那陳章真是個人才,要能拉攏好,咱們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唉,說白了也怪我爸,前些年非要在他們學校跟風組織什麼活動,這下好了,當初那人現在是學校領導,肯定要給我爸穿小鞋。”
“不然咱家也不至於比後院二大爺家過得還難,你說是吧……”
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