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的話一出。
抬棺人都是面面相覷,不過最後也沒解釋什麼,做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多嘴。
於是,他們深吸一口氣,開始幹活。
在眾人的圍觀下,入棺、封棺。
見此劉光福長長地鬆了口氣,這兩天睡覺,只要想到劉海中的屍體就在院裡,那叫一個噩夢連連。
好不容易盼到要下葬了,心情當然是著急的。
原本封棺這種事就是有人忌諱。
所以來圍觀的住戶也不多,閻埠貴更是怕劉海中找上門。
知道今天要封棺,大清早就開始那柳枝沾著水,滿屋裡撒。
所以,現在後院的人並不算多。
陳章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劉海中最後的歸宿。
瞧了兩眼,陳章看到了個最很有趣的東西,在那最為廉價的木質棺材上。
鑲進去封棺的釘子,卻是價值不菲的銀釘。
這畫面真是有趣極了。
說劉光天和劉光福蠢吧,他們還有點聰明。
可要說他們有腦子,卻也不對,被閻埠貴唰的團團轉,到現在還沒意識到是被算計。
沒一會兒,封棺結束。
劉光天和劉光福裝模作樣哭嚎著將棺材送了出去。
劉海中的葬禮草草結束了。
雖然沒有擺席。
但是,就連這兩天做主的三大爺全家都沒提這個事,其他人更是沒人敢說。
……
當晚。
陳章正百無聊賴翻著書,考慮著明天把電視機拿回來擺在屋子哪裡的事情。
突然被隔壁劉光福的淒厲的慘叫聲嚇了一跳。
這聲音和白日裡他們哭喪比起來,賦予了更多的真情實感。
陳章愣了片刻,站起身,往院裡走。
剛走沒兩步,便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七八家後院住戶,也被這動靜給吵出來了。
當眾人看到劉海中家和聾老太太家的畫面時,議論聲也漸弱。
陳章也走到院裡。
劉光福和劉光天和發了瘋一樣,各自在一個屋裡翻東西、砸東西。
“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裡也沒,哪來的什麼遺產……”
劉家兄弟倆的情緒瀕臨崩潰。
他們已經翻箱倒櫃找東西。
不管是劉家的櫃子、箱子,還是聾老太太家的,能翻的地方都翻了。
就連床單都抖了四五遍。
卻沒有發現所謂劉海中留下的遺產。
現在他們是真的慌了。
眾人很快也就意識到劉家兄弟倆在做什麼。
“我就說,二大爺死了最高興的就該是他這倆兒子,沒想到這兩天裝的還挺像回事的。”
“原來就是為了二大爺的錢啊。”
“現在看來二大爺之前的風光都是裝的,不然他們也不至於這麼崩潰。”
眾人議論著,原本還想著萬一劉家過得好,他們還能指靠幫忙的住戶,心思也全都變了。
“劉光福,大晚上的,你丫的在這叫什麼魂,白天哭喪也沒見這大嗓門。”
“就是,我這才剛躺倒床上,就被吵醒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說。
劉光福和劉光天也不在乎。
他們現在滿腦子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前院的閻埠貴,還在等著明天天亮了。
去連哄帶騙、軟硬兼施的把劉海中的遺產騙點。
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直接眼前一抹黑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
閻埠貴連忙問三大媽,昨天他們家是不是真的吃肉了。
要是拿不到劉家的錢,他們之後的日子還是沒法改善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閻埠貴連學校掃地都不想去了,直愣愣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
不管劉家和閻家怎麼樣。
這些事情對於陳章卻沒有什麼影響。
上午的時候,陳章載著沈婉去了一趟百貨大樓。
下午,搬運工就把電視機和縫紉機都給送了回來。
搬運工搬著還帶著大紅花的飛躍牌大電視,按照他們搬運隊的規矩。
這種大物件,是要響鞭炮的。
一方面是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