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閻家都安靜了下來。
三大媽心裡很是得意,喋喋不休的開始說出準備了很長時間,要把陳章家‘沒人要’的物件據為己有的計劃。
只是,她嘴上說什麼為了她的兒子。
可是在三大媽的心裡,也只是為了自己。
畢竟,這麼些天,別說院裡的住戶說他們家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她更是能切身的感覺到,生養了這麼多孩子,全都是白眼狼。
說什麼嫌棄她和老閻算計。
人活著不算計多點,哪能過得好啊。
三大媽自顧自想著,現在她想的這些法子,不過也是為了為了讓她能享清福。
……
當晚。
紅星四合院的家家戶戶的關燈睡覺了。
前院突然亮起了一盞煤油燈。
閻家眾人鬼鬼祟祟地醒過來,開始往後院走,實踐白天商量出來的計劃。
紅星四合院現在很安靜。
閻家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殘的殘。
閻解曠想到未來有電視看、收音機聽,激動的簡直不能自已。
沒走兩步就左腳拌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這動靜嚇得閻家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
瞧見院裡沒有其他情況,這才又放心的往後院走。
……
沈家。
陳章摟著自家媳婦,睡得正香,猛地便聽到腦海中由遠及近的系統警報聲。
他呼了一口氣,看到監控裡在紅星四合院後院,又準備攢事的閻家人。
陳章心裡冷笑,他大概知道了三大媽帶著她的這些殘兵敗將是想幹什麼。
既然閻家人到現在還學不聰明、上趕著找死,他倒是不介意和他們多玩玩。
而後,陳章先是不緊不慢的給沈婉把被子掖了掖。
這才站起身,披上衣服。
立在視窗邊,闔眼,看著系統監控裡的東西。
此刻。
紅星四合院後院。
三大媽看著計劃這麼順利。
甚至,如果有機會,她都想上臺發表幾萬字的獲獎感言。
她沒想到,活了一輩子,和這院裡的人鬥了半輩子。
最後還是她把陳章這傢伙算計了。
就在三大媽沉浸在興奮當中時。
突然覺得後腦勺像是被火燒了一塊似的,輕輕扒拉了下頭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便見手上多了撮頭髮。
三大媽慌忙將手裡的頭髮散在地上,喃喃道:“就是自己嚇自己,不知道從哪勾到的東西……”
只是這話說到一半。
當她再去摸剛剛被灼痛的頭皮時。
只感覺後腦勺那個地方滑溜溜的,沒有任何頭髮,更恐怖的是。
她的手上黏糊糊一片。
在微弱的月光下,溫熱的液體從三大媽粗糙的手指上緩緩滑到手掌心。
霎時間,她怔怔地立在原地。
紅星四合院不乾淨。
各種鬼魅邪祟的說法在三大媽腦海中迴盪。
甚至於她眼前都出現在閻埠貴的鬼魂來找她,質問她為什麼不找他的屍體。
不管是棒梗被剁了腦袋被水泡發的屍體。
還是聾老太太燒焦的黑屍、被打爛的傻柱遺體。
再或是劉海中渾身被砍的沒一處好……
三大媽被嚇到眼睛瞪得渾圓,用了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閻家所有人都只顧著想怎麼撬開陳章家門的事情。
根本沒有注意到走在最後頭,停在原地,整個人被嚇到抖成篩子的三大媽。
還是距離三大媽最近的許母發現了問題。
許母剛扭過頭,便見三大媽像是丟了魂般的,直直地往地上倒。
許母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下意識的害怕三大媽的倒地發出聲響,快步過去扶住三大媽。
這不扶不要緊。
只是扶了一下,許母便摸到了三大媽背後黏溼的液體。
頓時,許母對心裡的猜想多了幾分膽寒。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當確認這是血之後。
什麼都顧不上了,腦海裡是一團亂麻,顧不上想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整個人驚呼著,連滾帶爬的跑到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