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的話說完之後。
閻家的幾人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全部都眼睛放光的站了起來。
閻解放和閻解曠點頭應和著。
“就是就是,而且剛剛陳彩也說了,就算咱們真被查出來,咱們就說去晚上後院庫房逛逛,不小心落下了。”
於莉看著智商突然上線的兩兄弟,笑了笑。
“對,說不準這次咱們還能因禍得福,得到一大筆賠償。”
“你說是吧,嬸子。”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而後都看向許母。
許母則是緩緩抬頭,開口說道:“我這老婆子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想折騰這麼多,這次回來也只是想要個公道……”
話還沒說完,閻解娣眯起眼打斷了她的話:“嬸子,我媽昨天晚上出事,誰都沒看清,但是我們都知道,是你離我媽最近。”
閻解娣說到這裡,許母心下一驚。
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她,原本她還想苦肉計多爭取些好處,沒想到直接被反將一軍。
只能震驚的看著閻家這些小輩,最後臉上只剩下苦笑:“行,這次我就是想找個住的地方,好好把最後時間過了。”
閻解成見有戲,想著陳章吃癟的樣子心裡就高興,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咱都想好了,現在快去後院吧。”
看著拍這衣服就準備出門的幾人,於莉環視四周瞧見亂七八糟的屋子。
她連忙用力掐著閻解成接著說:“要是陳彩真把警察喊過來,一查咱們家這麼亂,肯定會懷疑,先收拾!”
話罷,幾人也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看著滿屋帶著血跡的狼藉,和已經僵硬的三大媽屍體,全都匆匆開始收拾。
在後院的陳章。
聽到了前院的動靜之後,只是輕輕勾起嘴角。
緊接著。
不知道陳章去做什麼。
帶著好奇等在後院的住戶們,聽到幾聲由遠及近淒厲的哭嚎。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的房子,露宿街頭,真的只能在外頭被凍死了……”
只見頭髮花白的許母從前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眾人驚訝地為狼狽的許母開出一條路。
許母沒有往陳章身上撲。
而是轉身趴到原來許家的房子,現在陳章的衛生間邊上大哭起來。
就連出主意的閻家人都不得不誇一句,許母的賣慘演技是真不錯。
院裡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陳章。
而陳章則是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這位大媽,怎麼在我家廁所外頭哭?”
陳章說完後,周圍眾人的臉上都出現在各式各樣的神色。
許母的哭聲也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也差點被陳章的話驚的皸裂。
她猜想了無數種陳章不同的反映。
甚至連捱打的準備都做好了,卻沒想到陳章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怎麼接話。
陳章則是打了個哈欠,等著這院裡眾人接下來的反映。
沒想到閻家的人比他想的要聰明點,竟然懂得拿許家的房子來制衡他。
要是普通人,說不準真被唬住了。
只是,在他陳章這裡,這些都沒有用。
很快的。
閻解成就站出來:“陳章,當初你佔了人家許家的房子,現在嬸子回來了,你怎麼還不認呢?”
陳章沒有答話。
閻家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
閻解娣皺著眉說道:“當初我還小,但也記得我爸媽說陳章說是買房子,其實就給了一點錢,還把許叔和嬸子趕走了。”
閻解娣說完後。
不少院裡的住戶都回憶著之前的事情。
許母哭嚎的聲音更大了。
“大茂走了,老許也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村裡的人嫌我是個老寡婦,啥也做不了,把我趕走。”
“我不求別的,只希望死之前有個住的地方……”
陳章揉了揉耳朵,不想再聽許母絮叨。
他站起身,視線看向前院。
沒一會兒。
陳彩就帶著街道辦的人過來了。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原想著陳彩這是去找警察調查家裡差點被偷的事情。
卻沒想到把街道辦的喊了過來。
這肯定是也知道,就算警察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