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閻埠貴拿出那張紙,想要自己給錢的時候。
閻埠貴在陳章這裡就已經宣判了死刑。
只是,陳章想著他馬上就要結婚。
要是在此之前,院裡死個人,不吉利。
這才把閻埠貴留著。
可現在看來,閻埠貴這是不想活了。
既然這樣,他肯定要滿足閻埠貴。
陳章不用說話,只是眼神就看的閻埠貴都是腿上一軟,跌在了冰面上。
見此,陳章站起身,臉上勾起笑容走向閻埠貴。
“三大爺,您這是想來和我說些什麼?”
雖然陳章是帶著笑的。
但在閻埠貴眼裡,竟是彷彿厲鬼索命一樣。
閻埠貴驚的節節後退。
‘咔嚓’
陳章找的冰釣位置本就是水草多的地方。
這種地方好釣魚,冰面卻也是最薄的。
聽到冰塊碎裂的聲音。
陳章依舊不急不緩地往閻埠貴身邊走。
閻埠貴卻是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意識到陳章聽不懂他說的話之後,閻埠貴連忙從兜裡掏出紙筆開始寫。
可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陳章:“三大爺想問,我怎麼知道黑市的事情?”
閻埠貴不斷深呼吸,然後哭喪著臉點頭。
“沒什麼,我也去黑市買了點東西,正好撞見你。”
聽著陳章這話,閻埠貴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也去黑市了,我們誰都不說,誰都沒事!”
閻埠貴也顧不上陳章聽不聽得懂,連聲說道。
見此,陳章笑了笑蹲在冰面上說道:“三大爺是不是還想知道,劉光天和劉光福我又是怎麼知道的?”
閻埠貴開始瘋狂搖頭。
他有一種預感,平日裡捨不得開口的陳章這樣答話,肯定不正常。
陳章卻不管他,視線看向閻埠貴的胳膊和腿,接著說:“你變成這樣,應該說是我的原因。”
“畢竟你攛掇劉光天和劉光福殺了劉海中的事情,是我告訴他們的。”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下手還是這麼輕啊。”
陳章的話帶著笑意。
但聽完這話後,閻埠貴卻渾身泛著冷。
比這數九寒天的冰面還冷。
閻埠貴愣了片刻,消化完陳章說的話之後,眼神變得瘋狂,突然開始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