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疑惑的看了一眼椅子,又疑惑的看了一眼王虛實。哪知王虛實一臉茫然,看起來比他還疑惑。宣晟只能問了牛余余,“你認識他?”牛余余理也沒理宣晟,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遞給王虛實,“王夫子喝茶”宣晟拐了一下王虛實,王虛實將水接過來,問他,“你認識我?”牛余余憨厚的笑道:“認識”王虛實仔細想了想,確定他沒來過陵陽,更沒有見過牛余余,“你見過我?”牛余余道:“那倒沒有,只是我小時溜出山寨去玩,聽過您的豐功偉績,從此銘記在心,發誓一定要成為您一樣的人”宣晟聽得好奇,“你聽過他什麼事?”王虛實聽了牛余余的話,放下心來了,有模有樣的坐在椅子上,閒適的喝著水,準備聽牛余余接下來恭維的話。牛余余說得一臉豪情,“硬幹太子”“咳咳”王虛實一口水還沒嚥下去,在喉嚨裡嗆著了,大聲的咳了兩聲。“王夫子,您沒事吧?”牛余余伸出手去,似乎想給他順背。王虛實擺擺手,瞧見宣晟似笑非笑陰惻惻的臉色,連忙解釋道:“你哪裡道聽途說來的,我什麼時候硬幹太子了”牛余余道:“就是您得天下第一夫子之名的那些事啊,我全都記著呢,那年宣皇”王虛實見勢不對,連忙打斷了他,“行行,別說了,還是說說陵陽山莊的事吧”宣晟手都伸到王虛實背後了,聽到此話又拐了彎拍上了他的肩。牛余余不解的問道:“陵陽山莊什麼事啊?”王虛實討好的拉下宣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小霸王,你問吧”宣晟憤憤的瞥了他一眼,才朝牛余余說道:“從頭說吧,從騰勝那時候說起”牛余余應了一聲,慢慢說了起來:三十幾年前,一個少年人帶著一個嬰兒來到陵陽,佔了陵陽山,當時整個陵陽都在牛頭寨的管轄之中,牛颯風得了訊息就帶人去找上了門去,知道了那人叫騰勝。騰勝是個武林高手,自然沒能討到好處,打遍陵陽無敵手的牛颯風便與騰勝結了仇,牛颯風天天帶著人去找騰勝,結果次次都鎩羽而歸。兩人打了十年,騰勝與牛颯風各退一步,騰勝離開了陵陽山,牛颯風封了牛頭山閉寨不出,不久後段隨夫妻來了陵陽,看中了陵陽高山,便在陵陽山歸隱了,後來因為清雪三香的關係,陵陽山莊這才逐漸有名了起來。宣晟見牛余余久不說話了,便問道:“完了?”牛余余點點頭。宣晟問道:“那個嬰兒是誰?”牛余余道:“不清楚,我爹輸在了牛颯風手下,便讓我刻苦練武,從不讓我出山寨”宣晟又問:“你聽過沈安嗎?”牛余余搖頭,“沒聽過”“那你知道欲三絲嗎?”牛余余道:“不知道”“你們閉山不出幾十年,為何現在突然又出了?”牛余余道:“閉山是我爹與騰勝定下的約定,但前些日子我爹過世了,這約定自然不作數了”宣晟道:“騰勝去什麼地方了?”“不知道”宣晟皺了皺眉,“你真的不知道?”牛余余看著王虛實,頗有些無奈,“我們閉山幾十年,當真是不知道”宣晟轉頭看了王虛實,王虛實瞥了他一眼,朝牛余余笑道:“二餘啊,你們牛頭山的伙食可真不錯,人參何首烏吃得過來嗎”牛余余嘿嘿一笑,一張橫氣的臉倏地變得憨厚了起來,“我爹說這個能補身體,從小就給我吃,後來越長越多,一日三餐都吃不完了”王虛實隨意的問道,“吃不完豈不是太浪費了?”牛余余頓了頓,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倒不會,我飯量大,吃得過來”王虛實又問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兩人一問一答,仿若老朋友話家常。宣晟見問不出什麼,且天色也晚了,空中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滾滾而來,層層密佈,很快就將天空填滿了,宣晟不打算在問了,拿著劍警告了牛余余幾句,便準備下山了。牛余余一見王虛實要走,連忙相留,“王夫子請慢,在下想請王夫子在寨中多留幾日,討教一二”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虛實也不好太過強硬,正與他客套著,一個胖胖小兵蹬蹬的跑了進來,“當家的,不好了,張彪子闖寨來了”牛余余眼一凜,朝王虛實說了一句稍等,提起板斧就走了出去。等牛余余走出去了,王虛實看著他的背影,才問了宣晟,“現在怎麼辦?”宣晟瀟灑的拿了劍往屋外走去,“回陵陽山莊陪我哥吃飯”“但是”王虛實剛想勸,看了宣晟一眼,復又作了罷,跟著他一道走了出去。兩人還還未走到寨門,就見牛余余挾著張彪子走了進來,將他往地上一扔,翻身下馬。張彪子大聲喊道:“將我的大錘還給我”胖小兵知道宣晟是張家的恩人,於是轉身向宣晟解釋,“我們沒拿他的銅錘”張彪子定定的看著胖小兵,異常堅定的說道:“就是你們拿的”王虛實看得有意思,拉了宣晟一把,“咱們看看再走吧”宣晟覷了他一眼,又看了天色,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停了腳步,與他站在一旁看著。牛余余招呼一聲,胖胖小兵連忙過去押張彪子,張彪子一拳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