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實起得太急了,腦子有些發昏,扶著欄杆緩緩,“哎喲,不行了,看不清路了”段空靈見他模樣有些擔憂,“輕遊大哥,你沒事吧?”夜長寒道:“貧血”蕭子凌上前扶了他,“先進去歇歇吧”宣晟進屋倒了杯水遞給他,王虛實接過喝了,“沒事,起得急了,走吧”宣晟搖搖頭,“你裝那麼多黃金在腦子裡還嫌不夠,聽到黃金就激動”王虛實道:“債只會越記越清楚,你將錢給了,我自然不會想了”走在一旁的夜長寒突然開口,“先還我”龍淵聽得有些莫名,便問了宣晟,“怎麼回事?”宣晟一臉不以為意,“沒事,他們倆拿我當冤大頭而已”“恩?”宣晟想了想,對王虛實說道,“上次找雨花草的事我都沒說,你還好意思提錢”王虛實道:“嘿,那我還給你驅晦氣了”宣晟朝龍淵道:“就是他出的什麼餿主意,非說棺材能驅晦氣”蕭子凌恍然,“原來棺材是這麼回事”宣晟心酸的搖頭,“他把我害慘了”說著又看了王虛實,一拍他的後背,“我沒找你要賠償就算了,你還提錢,沒良心”拍得王虛實大力的咳了一聲,剛要說話就到了驛館門口,三輛馬車,六個人。宣晟毫無疑問的跟龍淵上了一輛車,蕭子凌跟夜長寒一輛車,段空靈跟王虛實一輛,吱吱呀呀的上了路。此時已是初夏了,開始熱了起來,宣晟掛起窗簾馬車跑,風透進來涼快得很。宣晟問道:“阿淵,為何去淮州?”龍淵道:“淮州知州許曾,通判宋山在家中離奇死亡,據淮州刑部報上來的結果,是欲三絲中毒而亡”宣晟還是不解,這事與京城的事聽起來沒什麼關聯啊,“那又如何?”龍淵道:“死去的兩后妃正是兩人的女兒,且死法都是一樣的”“恩?”宣晟皺眉,怎麼聽來聽去,跟他沒有關係,反而是為了后妃去了的?不高興了,伸手抱住龍淵的脖子,“阿淵,咱們別去了,讓蕭子凌去查吧,我帶你四處玩去”龍淵看了他一眼,又說:“我信你沒殺人,但那人能無聲無息的闖入內宮,而且淮州那邊查來查去一點線索沒有,一個嫌犯一點痕跡都沒找到”宣晟瞭然,“所以你懷疑那人是個高手,張青之死,也是高手所為,所以你懷疑是同一個人”龍淵點頭,“可惜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宣晟摸著他的脖子,白白嫩嫩的手感極佳,一面說道,“沒事,咱們這麼多人,怎麼也能解決此事的”龍淵輕輕點了點,但願如此。走了一陣天都黑了,王虛實鑽出車廂問道:“今晚何處落腳?”蕭子凌聽罷也走出車廂,一路上夜長寒一句話都不說,冷著一張臉,活像是討債來的一般,蕭子凌走也不好走,坐著也難受,聽得王虛實的聲音簡直猶如天籟,答了他,“前面就是三川郡了”“哦”王虛實應了一聲,又坐回去了,蕭子凌本想著王虛實話多,怎麼也要嘮幾句的,沒成想就說了一句話,蕭子凌想起夜長寒那張冷臉,思忖一會兒,就在外頭坐著了。車伕不知道蕭子凌所想,就問道:“大人怎的不進去坐?”蕭子凌暗罵車伕多事,解釋道:“坐得久了,出來看看風景”此時天都黑了,趕車都要點燈,車伕想著蕭大人莫不是坐車坐傻了。沒走多久果然看見了一個城池,三輛馬車陸續進城,宣晟往外望去,好不熱鬧,坐了一天的車早就厭煩了,宣晟便與龍淵下了馬車,王虛實與段空靈見了,也下車跟著一道走著。宣晟笑道:“子凌兄,煩勞你去找客棧”蕭子凌看了龍淵一眼,點頭應了,他看著車廂中沒有動靜,便問道:“夜兄可要下去透透氣?”他本以為夜長寒肯定會去,結果夜長寒只淡淡的回了他,“不必”沒辦法了,於是兩人只能一道去找客棧。再說這邊一行人,個個精神好得很,王虛實見著一旁有賣糖葫蘆的,佯裝不解的問道:“不知那紅紅一串的是什麼?”段空靈看過去,“糖葫蘆啊”王虛實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復又嘆了口氣,“原來這就是糖葫蘆啊,想這些年竟沒吃過,真是遺憾”“這”段空靈一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宣晟好笑的看著王虛實,叫過賣糖葫蘆的,全都買了,示意小販將一束糖葫蘆遞給王虛實,“別說的我家欺負你似的”王虛實一臉傲慢的接過來,“說得好像你能欺負得了似的”宣晟伸手拉著木棒,“我反悔了,拿來”王虛實緊緊的抱著木棒,“晚了”宣晟瞪著王虛實,王虛實反瞪著他,誰也不相讓,龍淵看得很是無奈,段空靈也不知道怎麼勸了,就在一旁看著。就在僵持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色小褂,扎著兩個小髻的孩童跑過來,口齒不清的說道,“我要一串糖葫蘆”王虛實摘了一串,遞給他,“吶,給你”宣晟見狀摘了兩串,也同樣遞給他。王虛實就摘三串,宣晟就摘四串孩童看呆了,龍淵無奈的搖搖頭,摘下一串遞給他,溫聲笑道:“這個給你”“謝謝哥哥”孩童甜糯糯的道了聲謝,一手接了龍淵的糖葫蘆,一面將手中的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