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出家,念什麼經”宣晟抬起頭看著他,淡淡的打斷了他。王虛實嘿嘿的笑了兩聲,走過去拉他起來,很豪氣的說道,“有我王虛實在,無論什麼事,你”“恩?”宣晟眉毛一挑。王虛實霎時就噎住了,“你說出來,一起想辦法唄”說著拉著宣晟走到桌前,“先吃飯吧”宣晟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飯,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太鹹了”“多吃點鹽少走點彎路”隨即又正經的問了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宣晟嘆了口氣,幽幽的看著他,“我也沒想清楚,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在想想”王虛實低淺的應了一聲,收拾了桌子,提了食盒還從窗戶翻了出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哎喲”踉蹌了一下,幸得夜長寒又拉了他一把。王虛實爽快的道了聲謝,提著食盒去了廚房。夜長寒看了屋內一眼,踱著回了房。 惹事兩人翻身上馬,一路馳騁,王虛實左顛右倒之下,突然出聲叫住了宣晟,“我想清楚了,你說的話粗聽沒有問題,細想沒有道理啊,我又沒犯錯,你憑什麼發海捕文書啊?你和梁皇那事,要是傳回宣國,皇上和王爺恐怕第一個趕來抓你回去,不行,我不能蹚這趟渾水”說罷牽馬轉頭就走。宣晟見狀一躍而起,跳上他的馬背將他提溜下地。王虛實眼皮一跳,朗聲問道:“你幹什麼?”宣晟道:“馬是我的,你要走自己走”王虛實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還怕了你不成。走出沒幾步,就聽宣晟在後頭悠悠的說道:“從這裡到驛站恐怕得走到午時去,隊伍早就走了,身上沒錢又沒有信物,只能一路要飯回去了,想來要個年也能回京城了,但一副乞丐模樣想來也進不了宮,那就繼續在京城乞討,就此度過餘生,想想正適合你”王虛實轉身回來,幾步走到宣晟跟前朝他伸出手,“拿來”“什麼?”王虛實道:“錢和信物”“沒有沒有”宣晟泰然的擺擺手,然後夾了馬腹又牽了另外一匹馬慢慢的往前走了。“站住”王虛實見狀連忙去追,畢竟他身上真的分文沒有,但養尊處優久了沒跑多久就後繼無力了,看著始終在前頭不遠的人,心一橫索性不追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宣晟圈馬回來,滿眼嫌棄的看著他道,“你也太差了”王虛實抹了抹脖子裡的汗,在地上甩出一行水點,哼哧哼哧的說道,“你試試”宣晟將韁繩甩給他,心裡嘀咕,他又不是沒試過。王虛實歇夠了才從地上站起來翻身上馬,兩人慢慢的往降婁城中去,王虛實一喘過氣來就開始抱怨:“你求人的態度也太差了”“本太子親自開口你就知足吧”“你知不知道程門立雪,三顧茅廬啊”“我知道司馬光砸缸”說著就四處望了望。王虛實見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便問道:“你找什麼?”“缸啊”宣晟道,“救命之恩不是更有誠意”說著指了指一處陰影,與王虛實商量道,“那有個缸,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黑燈瞎火的王虛實根本看不見有什麼缸,但為防萬一,於是揚鞭抽馬,一溜煙跑了。宣晟在後頭哈哈大笑,也跟了上去。風吹過,樹影搖動之際,月光照進林中,除了草木什麼也沒有。兩人回到降婁城,已經是午時了,找了間客棧住下,宣晟與王虛實說了一聲,便匆匆往皇宮而去。皇宮的侍衛看見宣晟都大吃了一驚,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剛要阻攔就見宣晟將金牌摸了出來,拿著金牌大搖大擺的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