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靈的心從流淚變成了流血。‘乒乒乓乓’響了一陣,王虛實終於將牙根取了出來,又縫了一針,將牙根拿在段空靈眼前看了看,順道開脫,“你看,這腳拐了個彎,抓肉抓得死死的”段空靈腦子有點恍惚,莫名有些想家,“我可以起來了嗎?”王虛實看了一眼,“等等,我先把你臉上的血擦乾淨”說著取了手帕給段空靈擦了臉。段空靈看著那塊染紅了的手帕動了動嘴,想笑又不敢笑,因為王虛實說,傷口有點大,最好不要說話,即使說話也不要大聲了,怕扯到傷口。段空靈回家拿吸管喝了一週的白水,半隻腳都踏入了仙途,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敢不敢信這是個真實的事兒o(╥﹏╥)o 牛頭山牛頭山就在陵陽山與窩頭寨之間,離陵陽山莊並不遠,快馬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便到了。牛頭山是三座山拼起來的,兩側山高中間山低,活像一個牛頭的模樣,牛颯風的寨子就在中間的矮山上。四人走到牛頭山腳下,往上一看,密密層層的大樹將寨子遮得點光不進,大路上岔出一條不平整的小路往牛頭山上而去。王虛實看了看此來的四人,四個人有三個不能打,有些擔憂,“咱們就這麼去?”張二彪道:“牛頭寨只有牛颯風武藝好些,其餘的就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兵”宣晟對土匪根本沒放在心上,別說一個就是十個百個也不成問題,胸有成竹的就上了山。王虛實倒不是擔心宣晟,他就是擔心他自己,刀槍不長眼,於是走到山寨外就不走了,“你們打完了再來叫我”宣晟應了一聲,與張家兩兄弟向牛頭寨走去,牛頭寨的人瞧見有人過來,遠遠的就喊道,“來者何人?”三人騎馬上前,張家兄弟答道:“窩頭寨張二彪,還不快快將我弟弟送出來”宣晟坐在馬上,瞧著牛頭寨的兵丁一個個全都胖乎乎的,活像是藕節娃娃,喜慶之極,架還沒打,人先看笑了。胖子兵聽到此話連忙跑了進去,跑得肉一顛一顛的,不一會兒,幾個胖子兵便拉著張家三兄弟走了出來,開了寨門將三人推了出來,“吶,人還給你,趕緊滾蛋吧”張二彪與張三彪見狀,連忙下馬將三人解了,一邊喊道,“還有我們的貨物呢?”胖子兵一面關門,一面趾高氣昂的說道:“人能還你還是我們當家的心情好,還想要貨物,不想死的趕緊走”張家兄弟有宣晟坐鎮心中很有底氣,當即舉起劍就朝胖胖小兵刺去,胖胖小兵見狀氣勢洶洶的揮槍來擋,一來二去的打了一炷香,張家五兄弟竟然打不過要敗了,連忙大喊:“恩公,我們頂不住了”宣晟見他們被打得只能招架不能還手,不禁搖了搖頭,就這水平竟然還敢上山當土匪,真不知是怎麼打家劫舍的?宣晟下馬提劍衝過去,胖胖小兵見他年齡不大,又長得好看,也沒以為他多厲害,結果一交手,兵器都脫手了,喔唷,小娃娃這麼厲害,邊往寨內跑,邊連聲高叫:“大當家的,有人來搶劫”片刻後,一個騎著白馬胖乎乎的壯漢走了出來,□□的馬肥得像頭豬一樣,走起路來波登波登的,看得宣晟想笑又不想笑,反倒有些難受。壯漢開口朗聲說道:“是誰敢來我牛頭寨撒野,報上名來,爺爺槍上不記無名鬼”宣晟大喝一聲,“聽好了,本公子姓祖名宗,字爺爺,還不快叫”壯漢一聽,登時就怒了,“哪裡來的毛小子口氣倒不小,放馬”隨即潑拉拉一馬過來,使的兩柄大斧,朝宣晟攔腰劈了過去,宣晟從馬背上跳起來,腳踩上壯漢的斧面,一劍朝他刺去,壯漢眼明手快拿另一柄斧橫面去擋。兩廂僵持不下,宣晟眼一眯,腳踢了馬腹,馬吃痛嘶吼一聲朝前跑了過去,腳下大斧沒了落處,壯漢正要收手,宣晟一腳朝他手腕踢去,一腳過去大斧就脫了手。壯漢身一側,大斧一歪,宣晟的劍就斜擦著斧面劃了過去,身形相錯,壯漢從馬鞍上取出金鞭,揮鞭就朝宣晟打去,宣晟聽聲音不對,轉頭看來,伸手將鞭子拉住了,此時馬也過來了,宣晟一躍上馬,與壯漢拔河。壯漢皺眉一拉,過來一點,宣晟閒散的一扯,又過去一點,拔了一陣後,壯漢都被宣晟拉到跟前了。壯漢一看,這樣被拉過去像什麼樣子,於是手一鬆就將鞭子放了,然後一斧朝宣晟劈了過去,宣晟懶得和他打了,一鞭子甩過去纏了壯漢的斧子,劍順著鞭子削過去,壯漢斧子就脫了手。劍指著壯漢的脖子,壯漢哼哼一聲,“罷了,是我技不如人,貨物還你就是”宣晟朝遠處喊了一聲,“王光光,快出來吧”王虛實聽到宣晟的聲音,這才一馬過來,眼前所見很有些吃驚,“喲,這是胖子國啊,白白胖胖的巨嬰啊”宣晟將壯漢推下馬,張家兄弟已經被胖胖小兵打得坐在地上喘氣了,見宣晟勝利了,力氣馬上又恢復了,志得意滿的押著壯漢,“多謝恩公”壯漢啐了一聲,“打不過就找幫手,算什麼好漢”張二彪嘿嘿笑著,半點沒有不好意思,“我也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