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皺眉疑惑的想了好一會,還是搖搖頭,“沒聽說啊”宣晟有些驚訝又有些著急,“不是說陵陽人人都知道,一問就知道很好找嗎?我有位朋友有了喜,要指望他去救命呢”小廝聽得有些糊塗,“有了喜救什麼命啊?”宣晟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大仙說那脈象有大問題,要想治病得找神醫才有辦法”小廝越聽越奇怪,“大仙?什麼意思啊?”不是有喜嗎,怎麼又扯到大仙了?宣晟道:“我也不清楚,後來我問了算命的,他說陵陽只有一位叫滕奇的神醫才能治,我們連夜趕過來,這不,實在倒黴,遇到了牛頭山塌山,命都差點丟了”小廝還是搖頭,“但是真的沒聽說過一個叫滕奇的神醫”宣晟聞言臉色十分沉重,懨懨的低著頭,“那就是說我朋友沒救了”說著腿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宣晟大叫一聲,豆大的汗水冒出來,很快將衣裳都打溼了。大夫被宣晟嚇得手一頓,與他解釋,“肉腐了,要割掉,只拿金瘡藥敷是不行的,實在忍不住就拿塊木頭咬著”小廝見狀連忙起身,“我去給你拿”說著風一樣的跑了。小廝剛走,夜長寒便提著輪椅回來了,看到宣晟的樣子,眼中忽的閃過一些擔憂,走到他面前,“怎麼了?”宣晟痛得嘴唇都白了,抬眸深深的看了夜長寒一眼,好似在掙扎著什麼,恰好此時小廝將木塊也拿來了,遞給宣晟。宣晟看著木塊上深深的牙痕,後背一抖,腿上的疼痛傳來,猝然拉過夜長寒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半點沒留情。夜長寒猛然皺緊了眉頭,毫不遲疑的一抬手,將他敲暈了,然後捏著宣晟的嘴,取出了自己的手,只見一排清晰的牙印,正泊泊的冒出鮮血來。小廝見狀連忙拿了金瘡藥給他覆上,那繃帶給他纏了,看著深可見骨的牙印,心中驀然有些同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宣晟咬牙切齒的喊道:夜長寒,我跟你勢不兩立夜長寒:哦王虛實:(⊙_⊙) 治病宣晟暈了,大夫也沒了顧忌,手上越發快了起來,一炷香的功夫就將宣晟腿上的腐肉割完了,上了藥包紮好了。夜長寒看著還暈著的宣晟,端了一杯水毫不留情的潑到他的臉上。宣晟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龍淵站在雨中,目光銳利又帶著憤怒的盯著他,手中拿著什麼東西,只是雨幕遮了眼,看不太清楚,倏然卻又看清楚了。是面具,一個碎了的鬼臉面具。宣晟心中一顫,此時大雨好像一盆水一樣直接倒在了他臉上,猛然就醒了,抬頭看見是夜長寒,這才鎮定了下來。大夫看見夜長寒拿來的輪椅,點頭讚賞,“不錯,小腿傷到了筋骨,這輪椅是該備著,每日換藥,前三個月最好不要走路,一定要好好養著,不然這腿要廢了”宣晟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道了聲多謝,然後問道:“大夫,您也不知滕奇這人嗎?”“這個姓?”大夫想了想,說得有些不確定,“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楚了,但絕不是大夫”“為何?”大夫笑道:“要真是神醫,我還能不知道,我在這裡幾十年了,從來沒人敢自稱神醫”宣晟又問:“說不定是別人贈的?”大夫道:“陵陽這地方多大,要真有能得人贈神醫名號之人,我豈會不知?”“那也是”宣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眸看了日頭也快晌午了,索性不走了,“大夫,我腿疼,能不能在此歇一陣”大夫也爽快,便留了兩人吃午飯。宣晟自是求之不得,夜長寒也沒說話,就算是應了。等飯的時間,宣晟問道:“多謝大夫款待,在下齊缶,敢問大夫大名”大夫道:“鄙姓王,單名一個垚字”宣晟道:“不瞞王大夫,我此來除了找神醫,還就是想看看清雪三香,不知王大夫可曾見過他?”王大夫道:“不曾見過,陵陽山莊為了保護他將他藏得好好的,從來沒有外人見過他”保護?宣晟微微笑了笑,“說起來,陵陽山莊還真是牢固,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人闖進去見過清雪三香”王大夫抿了一口小酒,“段莊主挫敗了牛頭山的土匪,讓陵陽過上了太平日子,陵陽所有人都感激他,從沒有人想過要去闖陵陽山莊”宣晟道:“難道外來人也沒人闖過?”王大夫道:“只有十年前鬧過一次賊吧,後來雖然抓住了,但段莊主為人和樂,便又將他放了,不過後來也有人說是那人不肯走,留在了陵陽山莊”宣晟闖陵陽山莊也是十年前,那時候也在捉賊,他一直以為陵陽山莊抓的賊是他,現在看來莫不是另有其人?那人是誰?又為何要闖陵陽山莊?看來這事得回去問問段莫璃了。宣晟道:“我從牛頭山過來,路過陵陽山,看見上頭金碧輝煌好不闊氣,真不是當初段莊主是怎樣修起來的”王大夫四處看了看,一臉神秘的道:“這事說來也怪,好似不知不覺中陵陽山莊就修好了,大家都說清雪三香不是凡人而是神仙,那陵陽山莊乃是神仙府邸”宣晟聞言有些驚訝,“不是陵陽百姓修的?”王大夫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