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在心中接了一句,他絕對沒有這樣想。劉老看了宣晟一眼,“好好扶著,不要讓劍動”又朝段空靈說道:“跟我來磨草藥”段空靈應了一聲,剛一放開虎崽,虎崽就咬住了他的袖子,‘嗚嗚’的朝他叫。段空靈摸了摸它的腦袋,“別鬧”宣晟滿臉的無奈的看著一虎一人,好歹也是一隻老虎,怎麼比一隻狗還要粘人,況且段空靈那什麼表情,那完全是在看兒子了。直到劉老將草藥都搗好拿回來了,段空靈還是說服虎崽,宣晟已經聽到恨不得兩耳失聰了。劉老朝宣晟說,“將劍□□”可算是能拔劍了,宣晟毫不遲疑,利落的抽劍,帶血液飛濺,虎崽‘嗷’的大叫了一聲,放開了段空靈的衣袖,段空靈撓著它的頭,“別怕,沒事的,一會兒就好”宣晟無語的簡直要望天,他不是沒同情心,但是他餓啊。劉老很快就將傷口包紮好了,讓段空靈將虎崽放在了床上,對宣晟說,“去抓幾條魚回來給它吃”“啊?”宣晟一愣,合著今晚連魚湯都沒得喝了。宣晟拿著劍往河邊去了,段空靈拿了籃子也跟了去,深秋了,宣晟站在河邊,看著河中的水啊,嘩啦啦的流,就像心中的淚啊,還是嘩啦啦的流。這叫什麼事啊,他都還餓著呢,為什麼還要為一隻獵物獵食。充滿怨氣的一掌打進水中,激得水花紛紛揚揚,無數的魚在空中飄蕩,宣晟一劍扔出去,縱身一躍,提劍回來,串了一滿劍的魚。宣晟提劍前行,身後的河水唰唰而下,激起漣漪陣陣,段空靈上前幫忙,由衷的讚了他一句,“小齊,你真厲害”宣晟繃著臉,活生生忍住了與段空靈商量吃虎崽的事。宣晟的眼睛看著躺著床上的虎崽咽口水,宣晟的雙手在為躺在床上的虎崽烤鮮魚,他堂堂宣晟太子沒被山砸死,沒被人殺死,沒被太陽熱死,可能要被虎崽氣死了,尤其是看到段空靈坐在床邊為虎崽扇風的時候,火氣與口水齊飛,人都要氣熟了。段空靈看著宣晟目不轉睛的盯著虎崽看,以為他擔心虎崽的傷勢,便道:“放心吧,它沒事”宣晟乾笑兩聲,它是沒事可他有事。“我先出去一下”段空靈說著就起身出了門。宣晟見段空靈走遠了,大走兩步走到床前,將虎崽的掐著肚子倒立起來,“快,把我的斑鳩吐出來”虎崽被宣晟鬧醒了,看見他很是不滿,‘嗚嗚’的朝他叫著,‘哇’的一張嘴就要去咬他。宣晟一個爆頭打下去,打得虎崽頓時就氣弱了,耷拉著腦袋不滿的蹬著三隻好腿。宣晟拍著它,低聲的催促,“快,吐出來” 見它半天吐不出來,又搖搖它的腦袋,“吐啊”虎崽被搖得氣性上來,‘哇’的一口又要咬他,嘿呀,反了你了,宣晟剛捏起拳頭,就見段空靈推門進來,連忙將虎崽放在床上。段空靈見他動作有些奇怪,“怎麼了?”宣晟使勁的從虎崽嘴裡扯著他的衣裳,一面與他解釋,“沒事,它醒了要亂跑,我來看住它” 段空靈看著暗自較勁的虎崽與人,愣愣的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茲拉’,衣裳扯破了,宣晟怒目瞪著虎崽,這可是劉老的衣裳,‘啪’的一下拍了虎崽的腦袋,虎崽幾搖幾搖的就要昏了,段空靈連忙走過去扶過去它,“它這麼小,你輕點”宣晟扯著爛掉的衣裳,沒好氣的應了兩聲,便起身去拿烤好的魚。宣晟將魚遞給段空靈,看得虎崽吃的那麼歡就不爽,轉身出去找劉老了。劉老在門前的茶樹下坐著乘涼,見宣晟過來,朝他點點頭,“過來坐吧”宣晟依言走到劉老身旁坐下,“劉伯,這三個月勞你照顧,我實在不知如何感謝,思來想去,不如這樣,你跟我一起出山,過一過豐衣足食的生活”劉老溫和的朝他笑了笑,“不必了,我在這裡過得挺好的,不想離開”宣晟很是不解,這地方偏僻不說,且一個人住著究竟有什麼意思。劉老道:“或許你們都以為我一個人過得很孤單,其實混在人群中我才孤獨,那種獨孤深入骨髓,穿透靈魂,我還不能逃,不能躲,我喜歡這樣的生活,無拘無束,錦衣玉食也抵不過我心中這一間茅草屋”宣晟雖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卻還是不贊同,不過人各有志,既然劉老不願出山,那他也不強求了,只能又道了謝。劉老看著宣晟,說得慈祥卻又有些嚴肅,“阿段是個好孩子,只是性子內斂了些,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對他好點,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這個朋友”宣晟看著劉老眼中的正經,忽然問道:“劉伯,你是不是認識他?”劉老別開宣晟的眼睛,是以宣晟也沒看見劉老眼中閃過的失望,望著天空慢慢的說道:“我不認識他”宣晟猶豫的一會兒,還是問道:“劉伯,你知道陵陽山莊嗎?”“知道”劉老望著左側的高山,陵陽山莊就在那層密的某一座高山上,他不想說起以往的事,但他看了宣晟一眼,還是決定告訴他。二十五年前,段隨突然找到了牛颯風,不知道說了什麼,牛颯風二話沒說,就帶領著牛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