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點了頭,真就坐在床上冥思苦想。王虛實看著門板縫隙中漏進來的光,突然覺得有些餓,便走到門邊大力的敲著門,“喂,我餓了,給點吃的吧”龍淵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定要說得這麼謙虛嗎?只聽門外傳來一聲,“等著”便沒了動靜。“快點”王虛實催促了一句,又問了龍淵,“他們平時都吃什麼?”龍淵道:“面”他們將他抓來就給他吃麵。王虛實皺著眉頭,“這也太寒酸了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大組織”龍淵深有同感的點著頭。不一會兒,門就開了一條縫,一隻手端著一碗麵放在了地上,王虛實突然‘哈’的一聲出現在那人面前,還做了一個鬼臉。那人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麵碗抖了抖才端穩,惱怒的看著王虛實,“你幹什麼?”王虛實一臉真誠的看著他,“我吃了你的飯總得給你打個招呼,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那人將兩碗麵放在地上,話也沒和他說,冷漠的將門給關了。王虛實將面端到桌子上,一臉嫌棄的看著白花花的麵條,當真全是面啊,別說肉了就是連點菜都沒有,“這也經不是寒酸了,簡直就是吝嗇”龍淵端著面慢慢的吃著,昨日他什麼都沒吃,真是餓了。王虛實看著龍淵吃得一臉苦澀,心中有些酸楚,不行,他作為大哥,怎麼能讓弟弟吃苦,於是霸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朝屋外喊了一句,“拿點辣椒來”屋外回了他一句,“沒有”嘿呀,王虛實氣勢洶洶的走到門邊,大力的拍著門,“你這白水面連鹽都不放,怎麼吃得下,我不吃”“不吃拉倒”王虛實更加惱怒的拍著門,口中叫囂著辣椒。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屋外的兩人終於有了動靜,拉開門縫扔了一個小瓶子給他,王虛實接過來一看,“這是什麼?”門外的人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鹽”恩?王虛實不滿意,“但我要的是辣椒”“沒有,要是在鬧就將你綁起來,扔到後山去”“我”王虛實連忙將張大的嘴閉上了,其實想想有鹽還算不錯了,瞬間就滿足了,拿著瓶子轉身一看,龍淵都已經吃完,繼續去研究屋子去了。王虛實將小瓶子拍在桌子上,倒了些在麵條裡,天氣冷,麵條早就冷掉了,王虛實胡亂的對付了兩口,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口看。忽然只覺一股涼入骨的寒意襲來,王虛實又跑到門邊敲門,大聲叫嚷,“兩位大哥,能不能在屋中架個火盆啊,這實在是太冷了”說著還大大的打了個噴嚏。等了半晌屋外的人也沒有動靜,王虛實朝龍淵低聲說道:“老二,你去床上躺著,裝得虛弱一點”等著龍淵躺好了,王虛實這才帶著哭腔的說道:“兩位大哥,我弟弟都要凍病了,他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從沒吃過苦,這天寒地凍的,他怎麼熬得過去,要是他出了意外,我嗚嗚也不活了”說著沾了點口水在眼睛下,一下一下的拍著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一直敲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聲踢門的聲音傳來,門開了,一個蒙臉的黑衣男子,將一盆燃著的火端了進來,看了躺在床上裝睡的龍淵一眼,“他怎麼回事?”王虛實又朝眼睛下抹了點口水,一臉哀慼,“凍傷了,我弟弟從小身體就不好,只要一生病就是大事,你還是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黑衣人疑惑的看了龍淵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結果剛一碰到他,龍淵就噁心得渾身一顫,王虛實見狀連忙說道:“你看,病得不輕了”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半掛著口水的王虛實,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息息索索的說了什麼。王虛實緊緊的趴在門上倒是聽見了,他說他要去城中找大夫。天賜良機,不逃都對不起自己,王虛實將火盆端到床下,連忙將龍淵喊起來,兩人將筷子點著了,燒著床下的牆壁,很快四隻筷子就燒完了,王虛實就拿了凳子點著燒了,竹子做得牆壁燒起來特別快,很快床下就燒穿了一個大洞。王虛實讓龍淵先爬了出去,龍淵出去後,就見王虛實半趴在地上,艱難的挪動,“快拉我一把”龍淵伸手拉他,結果卡住了,龍淵拉也拉不出來,於是腳蹬著牆壁拉他,用了十分力竟然還是拉不出來。王虛實疼得要苦出來,“老二,你小心點,我手要脫臼了”龍淵道:“你深吸一口氣”王虛實剛吸完氣就聽身後一聲大響,“站住”龍淵心一驚,還不待催促,只見王虛實一個前送就從洞裡鑽了出來,龍淵連忙將他拉起來,飛速的往山林中跑了去。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找大夫的黑衣人回來,看見竹屋的門開著,心說一聲不妙,連忙進去一看,只見一人趴在床底一動不動,走過去用力踢了一腳,只聽那人驚喜的喊道:“我卡住了,快點救我出去”大夫看著屋中景象,心想,難不成叫他一個治跌打損傷的來治腦子?話說龍淵與王虛實從竹屋中跑出來,跑進了一個深山老林,放眼望去滿目皆白,根本辨別不出的方向,路上堆積著厚厚的雪層,極其難走,而且一走過就會在地上留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