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凌想了想,“我覺得還是要引蛇出洞”宣晟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萬物天是追著他來的,那他去引蛇最好不過了。“不行”王虛實聽宣晟要去引蛇,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了,敵方未明,宣晟的身份太過重要,怎麼也不能去,於是思慮之下決定捨身成仁,“你去還不如我去,你在暗處勝算更大”段空靈道:“還是我去吧”“不用”王虛實搖頭,萬物天既然是為了挑起梁宣兩國的矛盾,他這個宣國使臣去才合適,而且他不會武功,派來的人應該不會特別厲害。幾人商議之下,最終決定王虛實去當誘餌,蕭子凌帶兵接應,宣晟與夜長寒暗中跟隨見機行事,龍淵與段空靈則喬裝去打聽二十年前沈家的事。 引蛇王虛實招搖過市在淮州城中逛了一大圈,有圍觀他的,也有躲避他的,更有唾罵他的,就是沒有暗殺他的,這讓王虛實很費解,很鬱悶,很難過。他都打扮成這樣了,難道還看不見嗎?萬物天的人是不是瞎了?還是今天太忙沒時間?王虛實腳都走起水泡了,實在走不動,進了一家酒樓,叫了一桌好菜,準備犒勞一下自己。宣晟與夜長寒在對面的一家酒樓中坐著,恰好能看到王虛實,宣晟看著王虛實狼吞虎嚥的模樣,深覺丟人,搖了搖頭也叫了一桌好菜。宣晟與夜長寒都吃好了,卻發現王虛實還在吃飯,只是不知何時窗戶關了,只能看到身影在晃動。宣晟與夜長寒對視一眼,連飯錢都來不及結慌忙從窗戶一躍而下。下雪了,很大一場雪,不過才一小會兒就將地面鋪白了,街上的小攤販很多都收拾東西回家了,天,太冷了。兩人幾步闖進王虛實的所在的雅間,可面前所見,實在有點匪夷所思,王虛實真的還在吃飯,且吃得津津有味,見他們進來反而驚訝不已,“你們怎麼來了?”宣晟一個欺身抓住王虛實的衣襟,伸手在他臉側摳了摳。“哎喲,你幹什麼”王虛實吃痛哀叫一聲,連忙抓住他的手。宣晟依舊不死心,又摳了摳,最後挫敗的從他身上下來,朝夜長寒嘆了口氣,“是真臉”宣晟沒好氣的看著吃得滿嘴油光的王虛實,扔了一塊手帕給他,“你吃飯就吃飯,關窗戶幹什麼?”王虛實揉著臉,更是委屈,“大哥,這麼大的風雪,雪都飄到我菜裡了,我還沒怎麼吃就結冰了,大廚都已經熱了三次了”宣晟看著桌上又冷掉了飯菜,“那你不能吃快點”王虛實無奈,“你舉著傘搖著扇子在街上走半天試試”說著又叫小廝過來,將冷掉的飯菜又拿去熱了熱。夜長寒伸手推開了窗,站在窗前眺望,寒風吹起他的墨髮,白雪飄來,落在他的肩上,黑衣上很快就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撥出的氣變成白霧飄搖而上,垂下的手微抖,突然倏地的握緊。宣晟一把將窗戶關山,“老三,下雪有什麼好看的,這麼冷坐下喝杯熱茶吧”刺骨的涼意戛然而止,夜長寒收回視線,微微勾了勾嘴角,看起來似乎是笑了,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到桌邊坐了下來。宣晟遞了杯熱茶給他,兩人就等著王虛實吃飯,宣晟道:“下午還是我去吧”王虛實擦了擦嘴,“不行,你不能去,要是我引不出來就讓老蕭去”畢竟萬物天的人襲擊過蕭子凌,用他肯定能引出來。宣晟道:“老蕭要帶兵”“李社帶兵還不是一樣,總之你不能去”王虛實還不待宣晟說完就截住了他的話,“實在不行,就讓池承他們過來幫忙”宣晟思忖了一會兒,也沒堅持,只說:“那你下午在試試,要是還不行就在另外想辦法”王虛實喝了一口茶,算是一頓飯的結束了,一臉豪氣的站起來,“行吧,重任在身,我就先走了”說罷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宣晟推開窗看著王虛實出了酒樓才準備跟上去,小二見兩人準備走了,這才過來,“二位公子,一共是十兩銀子”夜長寒從袖中摸出十兩銀子扔給小二,與宣晟一道走了出去。一個下午過去,王虛實從一個身體健朗的公子哥累成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爺爺,月亮西升,鵝毛大雪在月光映照下更覺寒涼。王虛實朝轉身朝兩人招手,虛弱的朝兩人喊了一聲,“快來扶我一把,我實在走不動了”宣晟四處打量了一下,行人大多都回家了,寥寥無幾,此時正是偷襲的大好時機,腳下卻沒有遲疑,與夜長寒將王虛實扶回了刑司。段空靈看見王虛實被架著回來,以為出什麼事了,連忙過來幫忙,“這是遇襲了?”王虛實對今日的成果很是不滿,但累得連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回了刑司躺到了床上,這才覺得好些了。王虛實躺在床上,終於有力氣抱怨了,“要是能遇襲還好了,我這人是不是長得太有震懾力了,竟然沒人敢來偷襲我?”宣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隨即問了段空靈,“你們今日的成果怎麼樣?”段空靈看了宣晟一眼,搖頭說道,“走了一天也沒什麼線索”宣晟點頭,起身回了房間,一開門就看見了蕭子凌,看樣子似乎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