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見宣晟說話沒大沒小的,便問,“不知這位公子是?”宣晟沉默了沒說話,只得龍淵替他扯了謊,“就是他在路上救了朕”“原來是少俠啊”宣晟笑笑,“少俠不敢當,只是看不慣有人蔑視王法”龍淵實在聽不下去宣晟胡扯,抬腳便往城內走了去,兵部侍郎肯定是護送皇上一路回了皇宮門口才帶人繼續抓刺客去了。進了宮就沒那麼好糊弄了,白日裡所有侍衛可都是看見宣晟挾持龍淵走的。侍衛見宣晟與龍淵一道回來,都嚇了一跳,“皇上”龍淵將領頭的幾個侍衛叫進大殿中,指了宣晟,“這位是救了朕的少俠,如果有人說錯了話”龍淵聲音霎時就冷了下來,“殺無赦”幾人心一凜,連忙跪下稱是。“下去吧”幾人這才膽戰心驚的退了下去。等人都走了,宣晟才坐了下來,撓撓頭上的包,“我說那蚊子也太不講究了,連淤血也下得去口”龍淵看著他額頭淤青上又多了一個紅疙瘩,霎覺得有趣,“都是血,分什麼淤血活血”雙喜拿來了藥膏,宣晟拿過來為龍淵擦了,滿口心疼,“不知明日能不能好了?”龍淵道:“有冕旒擋著,早朝時大臣也看不清楚”宣晟抹著藥膏輕輕劃過龍淵的臉,“與早朝有什麼關係,都腫起來了,很疼吧?”龍淵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有嗎?”宣晟一臉委屈,“我很疼啊”龍淵往後微微一仰,躲過了宣晟的手,“既然你疼,那你趕緊擦藥吧”宣晟皺眉看了看手上的膏藥,在胸前虛晃了一下,為難的望著龍淵,“伸不到心裡去怎麼辦?”龍淵站起身,拉過他的手就著手上的膏藥,在他臉上抹了抹,“咬得是你的臉”宣晟任由龍淵在他臉上抹著,“但我疼得是心啊”龍淵實在無奈,只得不接話了,抹完藥膏之後,便傳了晚膳,宣晟眼角一跳,果然沒一會兒御膳房的就來告狀來了。御廚走進來跪伏於地,口中憤怒又悲切,“啟稟皇上,今日有個賊人闖了御膳房,將御膳房給掀了”宣晟連忙朝龍淵搖頭以證清白,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頂多拿了一盤菜,可是他們自己摔倒了。龍淵語無波瀾的問道:“他為何闖了御膳房?”“前來偷食”龍淵語氣淡淡的,“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晚膳簡單點就是了”“多謝皇上”躬身就退了出去,可惜御廚自一進門就沒敢抬頭,所以也沒看到他口中的賊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一旁。等御廚走了,龍淵才問宣晟,“你掀御膳房做什麼?”宣晟的心放下去了,聽龍淵著語氣分明是沒生氣,便道:“我見御膳房的菜品不佳,便說了幾句,哪知御廚很生氣自己就摔倒了,砸翻了菜案,我也很無奈”“生氣就摔了?”龍淵皺眉,莫不是身體不好?“也可能是地滑”說著話的時候晚膳就端上來了,簡單是不可能簡單的,御廚來告狀也不過是想免責罷了,龍淵沒說罰,御膳房自己收拾收拾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兩人安心的吃著飯,宣晟想起一事,就說,“皇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龍淵抬眸看他,“你說”“周大人的畫功是怎麼當上大理寺卿?”龍淵反問他,“大理寺卿與畫工有什麼關係?”宣晟道:“大理寺不得常常畫像抓犯人嗎,他那水平不說幫忙反而要將人帶到溝裡去了”龍淵挑眉,“你的意思,他沒將你畫出來還是他的不對了?”宣晟振振有詞,“那是因為還好今日遇見的是我,我不會傷害你,要是別人那可慘了,阿淵,我覺得以後大理寺的這些官員還是要會作畫才行”龍淵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也沒答他。吃過飯,龍淵便去了勤政殿,宣晟無事也尾隨著前去了,龍淵在看奏摺,宣晟就看他,墨幹了就去磨會兒墨,茶沒了就添點茶,甚至燭光閃爍,還附帶著換燭。過了一陣,宣晟道:“皇上,要不我給您揉揉肩吧”龍淵看著摺子皺著眉頭,也沒答他,宣晟就自覺的走到龍淵身後為他揉起了肩,坐得久了肩都是緊的,以往宣晟總看到他父王看摺子,他父皇為他揉肩,也沒覺得有什麼,如今換做自己了,方知其中趣味。揉到了深夜,宣晟見龍淵還不打算歇息,便抬手取了他手中的摺子,“阿淵,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龍淵抬頭看他,只聽脖子輕輕的響了一聲,“你又闖什麼禍了?”宣晟拉著龍淵的袖子,“你跟我來”龍淵不知何故,便真就跟著他去了,走著走著就到了養心殿,“究竟何事?”宣晟將龍淵拉進去,“我想起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龍淵卻還沒有歇息的打算,“朕還不困,你先回去歇息吧”宣晟看著他,“奏摺是永遠看不完的,你要是真不困,我就帶你去看月亮去”宣晟是很想陪著龍淵去看月亮的,但龍淵明顯更想歇息,於是眼睛一閉這美好的一天就結束了。 回去早晨的陽光已經升得老高了,宣晟才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看了身邊空空的床鋪,頓時不美好了,沒有龍淵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宣晟洗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