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道,“那就先打入冷宮好好反省吧”說罷,抬腳匆匆的就走了出去。宣晟將瓶中的一朵未開的玫瑰花拿了,才連忙跟了出去,只是這一耽擱,龍淵竟然走得沒影了,宣晟想,這得氣成什麼樣了,走這麼快。宣晟走到勤政殿才知道是誤會龍淵了,他匆忙回來,是因為兩日後科考用的考卷出了問題。所有的考卷都丟了一張。丟了一張就有可能洩題,所有的考卷都不能用了,甚至連兩日後的考試都有可能延遲。宣晟在屋頂聽著兩人的對話,想起他剛才才與池夕說,有大事,果然烏鴉嘴。宣晟靠在屋脊的吻獸上,認真的思考著,這考卷不見了,要麼是不小心弄丟了,要麼是被人偷了,但是考卷有專人看管,考試之前又不用挪地方,不可能弄丟,那就是被人偷了。什麼人會偷考卷?考生。關鍵是怎麼偷的呢? 考卷宣晟看著禮部的官員離開了,便從屋頂下跳下來,走進勤政殿,看著一臉沉重的龍淵,“阿淵,別愁了,用了早飯咱們去禮部看看去,一定將考卷找回來”大事當前,還吃什麼飯,龍淵去換了一件衣裳,匆匆往禮部而去。宣晟跟在龍淵身側,端了盤糕點吃著,遞給龍淵一塊,“阿淵,還是先吃點東西吧”龍淵看也沒看他,更沒接他的糕點,只是問他,“此事你怎麼看?”宣晟篤定心中的想法,“我覺得肯定是考生偷的”“題會不會洩出去?”這才是龍淵最擔心的,要是洩了題,此次科考便不能舉行。宣晟想了想,“若真是考生偷的,那他應當不會洩出去,畢竟狀元之位人人都想要”若只有一人知道試題那事情還不算嚴重,可龍淵還是擔心,“還有一種可能”宣晟明白,若是作案的人不止一位,那這題就不會只有一人知道,那此事就嚴重了。兩人到了禮部,刑部的人早已經到了,禮部侍郎胡苼帶著禮部的人連忙迎了出來,“臣等參見皇上”龍淵道,“平身吧,帶路,去看看考卷”“是”胡苼連忙帶著兩人往裡頭走去。龍淵問了刑部尚書張啟德,“有什麼進展沒有?”張啟德面色凝重,“尚未查到什麼線索”走不多時便看見禁軍嚴密把守著一間有門無窗的屋子,胡苼道:“就是這裡了”宣晟與龍淵走進去,為防走水,屋中的基本沒什麼擺設,只在屋中正央放著一個案桌,上頭放著幾個黑色的大箱子,每個箱子上都有一把大鎖。一進屋就有一股悶熱之氣傳來,夾雜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宣晟拿手扇了扇風,“這屋子怎麼這麼悶熱?”胡苼道:“許是昨日下了暴雨,屋中又不透風所以悶了些”宣晟上前仔細看了看案几上的箱子,只見箱子外塗著一層赤色的好像膏藥一樣的東西,還散發著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但細聞之下又和空氣中的好似不一樣,便問:“這是什麼?”胡苼道:“這是為了防鼠蟲的,今日就是王郎中察覺這膏藥有異這才開啟箱子看了,發現少了一份考卷”宣晟俯身仔細的瞧著那箱子,確實有被觸控過的痕跡,那膏藥塗得有些厚,一抹就會留下一個印子,不過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你們還真夠細心的”胡苼身後的一人回了宣晟的話,“因著考卷是下官與其他兩位郎中負責看守的,每日都要來檢視好幾次,幾個箱子上面的痕跡都清楚得很,一眼就看出來了”龍淵看了箱子上的鎖,並沒有撬過的痕跡,“這鑰匙是誰保管的?”“微臣三人各有一把”說話的正是負責看守考卷的禮部郎中,王書,古亮,張賓。三人說著連忙將鑰匙拿了出來,急忙的解釋,“因看管考卷這些天都是住在禮部,昨夜鑰匙一直都在身上,片刻未離過身”“開鎖也不一定要用鑰匙”宣晟知道有些人能用鐵絲開鎖,並不為奇。三人聽了宣晟的話在心中大鬆一口氣,考卷丟了,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們有鑰匙的三人,就連張啟德話裡話外都在懷疑他們。“可知失竊大概是在何時?”張賓道:“微臣睡之前來看過,亥時還是好好的,今日辰時王郎中來看就已經被盜了”龍淵道,“也就說,這失竊的是亥時到辰時五個時辰之間發生的”“是”宣晟在屋中走了走,什麼發現都沒有,就像那考卷憑空消失了一般。龍淵問了門口的侍衛,“昨夜可有異常發生?”侍衛答著,“並無異常”宣晟插了一句話問道,“你們何時換崗?”侍衛道,“回太子,一日三換,分別是辰時,申時,子時”張啟德道:“微臣以為這出事就是在子時換崗的時候”換崗要走動,既有聲響也會亂,最容易出事。宣晟卻是不同意,畢竟門口的守衛這麼多,就算是換崗亂了些,也沒可能竄進去,而且就算進去了又怎麼出來呢?辰時已是天亮,不可能有一個人從裡頭出來不被發覺。有門沒有窗,要進屋只能從門走,但屋外又有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進去。宣晟想,這事又不能伸張,只能暗查,想破案恐怕是難了,想解決得另外想辦法。龍淵出聲打斷了宣晟,“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