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二月份見到的,單成寧很容易就猜測到簡凌的身份,即便不是保送生那也是參加了冬令營的人。而清北的冬令營,他現在還不能把這個小學妹跟舞蹈聯絡在一起。因為她雖然清瘦卻並不輕盈,起碼動作是有點點笨拙的。“唱民歌,樂器的話鋼琴和小提琴都學過一點點。”簡凌並沒有保留,她自我介紹道:“簡單的簡,凌霄的凌。”單成寧用手指在餐桌上寫了自己的姓,“簡單的單的多音字。”簡凌之前還真揣測了一下,只是聽到單成寧的解釋,她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學長,可以諮詢你一件事情嗎?”“你想學法語?”單成寧的長相併不銳利,可是他接連兩個問題讓簡凌都意識到,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真的很犀利。只是從簡單的訊息之中就能推斷出自己的問題,他不該學法語,應該去公安大學才對,不當刑警可惜了。“倒不是學法語,只不過我想選一門語言做第二專業,正好你是外語系的,想要諮詢一下,我個人傾向於學英語。”簡凌誠心請教,所以也並沒有過多的隱藏自己的想法,她幾近於全盤托出。“你們外語系主要是英法德俄日,英法俄語是聯合國官方語言,你個人考慮的很切實際,只想要學第二專業的話,英語就足夠了。”他是外語系的,學法語之餘也會涉及到其他語種,不過對面這小學妹明顯不需要考慮這麼多,她本專業學好了,第二專業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沒必要給自己增加那麼大的難度。何況,北大的學風中就帶著幾分慵懶,太強求自己未免和整個學校風氣格格不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於單成寧分析的和她之前所想的也是如出一轍,簡凌卻又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她還是向單成寧表示了感謝。“不客氣,吃人嘴短自然是得貢獻點什麼。”單成寧有一說一,客氣卻也不是那麼疏離,“不過要是上課的話,我倒是覺得你有空也可以來我們學校聽聽英語系邱教授的課,他是老一輩的留學生,英倫腔很是迷人。”單成寧甚至對北大英語系幾位老師的課都很是熟悉,簡凌判斷他應該也來聽過課。回到宿舍當給自己弄紅糖水喝的時候簡凌都在想著單成寧的分析,以至於走廊裡聲音此起彼伏時她才反應過來,去拉練的同學們終於回來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一群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可這會兒只想躺在床上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