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號在海上漂浮著,而老教師的去世就是發生在身邊,這是銀河號事件帶給佟夢虹最深刻的印象,“所以我想去國外學習法律,也許將來等咱們國家強大了,有了話語權,國際法修改時,我還能出點力。”她儘可能雲淡風輕地說起這件事,只是聲音卻還是有那麼點哽咽。宿舍裡的姑娘們情緒都不是很好,費雯有些埋怨道:“無緣無故說這件事幹嘛?”當時的北京又是折騰了一番,和她初中時候那次的折騰還不一樣,費雯還很有印象。“就是今天忽然間想起來了,所以說兩句,睡吧睡吧。”宿舍裡又是安靜了下來,簡凌想著跟單成寧的聊天,想著佟夢虹和蒿云溪的回答,這三個人是三種選擇。都是為之,可是這為之卻又是各自不同,蒿云溪的媽媽希望女兒能從受害者人群中脫離出來,爭取進入到迫害者人群,而這一觀點被蒿云溪所反對。佟夢虹是師夷長技以制夷,想要學好了法律用來武裝自己武裝國家。而單成寧則是直面逆境,想要投身外交的事業中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這麼一瞬間,簡凌覺得自己真的像是一個外來者,她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可是對於這片土地的瞭解和感情卻又是那麼的薄弱。一晚上,她都是噩夢,夢見單成寧怒氣橫生,“你怎麼學英語,你忘了美國佬是怎麼欺負我們的嗎?”佟夢虹拉著她的手,“凌凌,跟我一塊出國吧,咱們一起去進修,回來後報效祖國。”這兩個人一左一右,似乎不把她扯斷不罷休似的。簡凌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身下都汗溼了。佟夢虹就坐在那裡,十分清醒地看著自己,“凌凌,你沒事吧?”簡凌這噩夢做的好可怕,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著“放開我”、“放開我”,嚇得整個宿舍都醒了過來。“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簡凌輕聲說道,這噩夢太真實,尤其是坐起來就看到佟夢虹時,她更覺得害怕的很。外面的天已經亮了,簡凌再也睡不著,所以就起來去跑步,她要鍛鍊身體。407宿舍的姑娘們看著出去了的人覺得奇怪,“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覺得這麼……這麼古怪呢?太古怪了些。“我倒是覺得正常,簡凌本來就不是正常人。”黃雅珍這句話聽著像是在罵人,可是得到了其她四個人的一致認可。簡凌的確不是正常人。她繞著操場跑圈,直到自己跑不動了坐在地上,淚水混雜著汗水綿延流淌了下來這才是覺得自己心裡頭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