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簡單,完成度異常的困難,畢竟自己現在對於主持,尤其是做好主持真的沒那麼多的心得,而參賽的全國各地的主持人,他們當中有一些可是經驗豐富。這次的主持人比賽勢必很熱鬧,簡凌覺得壓力很大。她跟家裡打電話的時候依舊報喜不報憂,“等著元旦後,媽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我了,到時候天天看我就成了。”“凌凌,是不是瘦了呀,我怎麼聽著你聲音都有些不太對?”當媽媽的總是那麼敏感纖細,簡凌笑了起來,努力讓自己雲淡風輕,“哪有呀,我就是喝的水少了些,對了媽,今年過年要不你跟爸爸來北京吧?”到時候住在酒店裡,省得過年再折騰了,全家人輕輕鬆鬆過一個年不挺好的嗎?“到時候再說,這不早著呢?”鍾女士還是擔心女兒,可惜卻又從簡凌嘴裡問不到太多的答案,這孩子總是口風嚴實的很,回頭還得從簡波那裡想辦法。結束通話了打給鍾女士的電話,簡凌拿起了小提琴練起了琴,只不過沒多大會兒宿舍門便是被人敲響,“同學,我舍友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不好意思,我不練了。”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似的,這讓簡凌有點點無奈,她把小提琴收了起來,坐在宿舍裡看書,又或者說是發呆。舍友回來的時候丟給了她一張明信片,“好像是從國外寄來的,正好看到就給你帶回來了。”簡凌看到明信片背面的簽名時,她忍不住笑了下,正面是藍色的多瑙河,夕陽下猶如寶石一般。電話打過去時,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哪位?”“明信片我收到了,謝謝。”“不客氣,我覺得有機會你可以來國外,看看夕陽下的多瑙河,整個人就會心平氣和下來,那是一種很靜謐的享受。”甚至於看著明信片上的照片他都有這種感覺,也覺得簡凌就像是夕陽下的多瑙河,靜謐的背後掩藏著生機活力,那些很容易被人忽視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成了。”簡凌笑了起來,她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夜色跟單成寧聊了起來,到最後還是說到了工作學習上的事情,“昨天系主任還問我要不要碩博連讀,選擇真的到了面前,我才知道原來做出選擇還挺難的。”她之前從沒有覺得讀書是一件難事,可現在簡凌覺得不一樣了的,她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在碩士學習中留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的精力,老師們雖然沒說她,不過簡凌真不覺得自己適合碩博連讀。“你導師什麼意見?”“他倒是覺得看我自己選擇,不過我怕自己顧頭不顧腚,到時候忙不過來。”在職,碩博連讀,她覺得壓力真的挺大的。“畢業是幾年後的事情了,現在這麼憂慮幹什麼?最壞的打算,你主持人做的不夠好,起碼還有讀書這條退路,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試看。”“大使館裡不忙嗎?”簡凌問了句,她怎麼覺得好像單成寧隨時隨地都能接自己電話似的。“忙的時候腳不沾地,清閒的時候能發黴,大概就這樣吧,下午的時候一般都比較清閒些,清閒未嘗不是好事,起碼說明麻煩少,這樣國家和大使都喜歡。”“那你清閒的時候在做什麼?”簡凌覺得清閒這個詞距離自己好像真的很遙遠,她從入職華視後就沒有過清閒的時候。“最近在學保加利亞語,有時候可能需要與這邊政府打交道,學了總歸是能用到的,簡凌,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問題?”簡凌覺得單成寧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她的筆友,只不過他們不是透過文字,而是直接電話語言交流,彼此之間見過面或者說還挺熟悉的,又因為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地說一些話。不過這個“筆友”又是太敏銳,可以一瞬間察覺到她的異樣,這讓簡凌的心情又是有些複雜,“算是有一點點小麻煩吧,我只是有些擔心。”她把自己應領導要求參加主持人大賽的事情說了句,這讓單成寧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麼時候,你還這麼膽小了,畏手畏腳的不敢去參加,怕輸了丟人保不住自己的位置嗎?”“我沒有。”她忽然間大聲,惹得屋裡頭的舍友不由向外看了眼。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小孩子是魔鬼,兩個小孩子那就是地獄,好在明天就能送走一個了 我夢遊呢簡凌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單成寧的激將法,偏生自己就老老實實地入甕,成了甕裡頭的王八。這種感覺可真不太好,她就像是被人掌控了一樣。之前明明糾結這件事的時候告訴自己,不準打電話給單成寧,可是那張明信片卻還是讓她繳械投降,原本做出的種種努力似乎都白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簡凌,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更不好的是,她不知道單成寧是怎麼想的。能夠隨時隨地陪著她聊天,開導她,那之於他,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簡凌心情很是複雜,她覺得自己腦子亂了,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起了紀明明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的事情。“你還小,急什麼?”從單成寧的語氣裡,簡凌分辨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