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簡凌笑了笑,“在我看來,翟一諾不是我的趙敏,我只是拿他當朋友,雖然很可能往後朋友也當不成,大概就是這樣吧。”這個回答讓王成顯愣了下,“簡凌,你這什麼意思呀?”就算是不能走到一起,怎麼還連朋友都當不成了,要不要這麼狠心?“周芷若嫁給宋青書後,她再與張無忌來往過密合適嗎?”王成顯愣了下,簡凌繼續說道:“張無忌和趙敏在一起後,你敢保證張無忌再去見周芷若的時候趙敏不會吃醋?瓜田李下,王成顯,其實你該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是我還是翟一諾,將來我們有一個人結了婚,彼此之間的距離就是得拉遠,這是事實,我們都得學會接受,不是嗎?”她可以跟王成顯有來往,可以和卓新良保持著良好的朋友關係,也可以跟耿德飛一塊約頓飯,唯獨翟一諾,唯獨翟一諾成了麻煩,尤其是將來他們有一人成家立業後,這種麻煩就會越發的明顯。用最簡單的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避嫌。簡凌得避嫌,哪怕是翟一諾也可以來一句“我們問心無愧”,可是人言可畏,她還是想要更謹慎一些,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簡凌不想惹得自己一身騷,尤其是她現在想要做公訴人。這種代表檢察院形象,日後成為最高檢一員後會代表著最高檢形象,她在個人的感情問題上就更得處理的乾乾淨淨。王成顯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覺得吧,我真不適合當什麼劇作家,這個夢早就該破碎了,簡凌你才適合,現實主義,現實主義的很。”“那我把這個當作你對我的誇獎了。”她努力讓自己不被這些負面情緒左右,讓自己笑得都開心的很。翟一諾隨著她上了車,問起了她的近況,他們都面臨著畢業,所以都忙碌得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怎麼聚過了。“保研了?那太巧了,我也保研了,咱們往後看樣子還能繼續約飯呀。”王成顯哈哈大笑,惹得車裡其他人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似的。“只可惜諾諾不在,不然咱們還能一塊再吃吃飯。”簡凌聽到這話意識到什麼,什麼叫諾諾不在?“他找了其他城市的工作?”她還以為翟一諾會留在北京,繼續攻讀碩士又或者從事相關行業的研究工作,雖然她也不知道數學專業能去做什麼工作。“他申請了麻省的博士,已經拿到offer了。”王成顯原本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找簡凌的,不過卻被簡凌那一句“張無忌愛過周芷若嗎”給岔開了話題,到現在他才是說出了這件事。簡凌有片刻的遲疑,然後笑著說道:“那,那挺好的呀,我就覺得他該搞學術,他適合這個,當初其實他不該回來的。”王成顯覺得簡凌可真是狠心,這話都說得出口,不過這樣也好,說出來沒吊著人算是很乾脆了,有緣無分不能強求,再說諾諾出國簡凌留在北京繼續讀書,原本也沒那麼多的交集了。人生旅途遇到很多人,就像是這公交車的乘客上上下下,能陪伴只有這一段路程而已。 觸底反彈翟一諾之於簡凌的人生旅程,可不就是這一段路嗎?他笑了笑,又是跟簡凌說起了自己在野外進行墓地保護開展的工作,“……我覺得我回頭適合寫一寫考古學的書,劇作家是當不了了,不過我應該能寫本吧?你覺得呢?”“行呀,為什麼不行?”簡凌一萬個支援,“你是這個專業的,腦子又天馬行空的什麼都有,寫這個挺合適的,不過這不能跟你那編劇夢一樣半途而廢,不然是沒什麼前途的。”“我是那樣的人嗎?”王成顯的反駁有那麼點無力,“好吧,我那不叫半途而廢,是知其不可為而不為,懂嗎?”簡凌笑了起來,對於王成顯這種說法,她表示不跟這人計較。公曆一九九七年很快就是過了去,在元旦的時候北京城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降雪,這場大雪持續了三天,將整個北京城銀裝素裹,彷彿成了人間仙境,而就在兩天後,香港的證券市場再度出現了惡化,亞洲最大的投行百富勤宣告破產、韓國全民為國兌換黃金,金融危機的陰霾似乎從四面八方想要籠罩中國。報紙上經濟學專家對索羅斯的行為進行分析,指出其目的也有瓦解國內經濟的嫌疑。然而這是一塊硬骨頭,索羅斯始終沒能找到下嘴的地方,所以他又是對香港出手,想要對這個剛剛回歸的城市施加重壓,離間香港與大陸的關係。不同於上次,國際金融大鱷的再度出手讓北京城也開始有些恐慌,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香港真要是倒下了,那大陸難保不受影響,儘管當時的鵬城證券並不像香港那樣屬於自由港,證券市場受到國家的監控保護。簡凌寒假的時候回了家,畢竟簡波馬上就是要高考,她還是得幫著弟弟複習複習準備考試才行,即便是當初簡凌並沒有參加高考。可是簡波發現了,她姐回家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電話,每天都會打,偷偷摸摸的那種,似乎自己一開門她就是聽到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