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處是也許她跟佟夢虹合作不來,涉及到利益瓜葛時,親兄弟都能……簡凌又是想起了那個把自己推下水的人。親兄弟都能下狠手,何況是同學呢?可她還是想要找一個能信得過的人,佟夢虹就是簡凌當下的選擇。當然,一切的前提也得佟夢虹答應,而且拿的出作品才是。所以這會兒佟夢虹連連擺手,“可別,我學的是國畫,你總不能讓我設計漢服去吧?”說這話時佟夢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她也挺想要掙錢的,可是她得有吃這碗飯的本事才是。起碼佟夢虹自己覺得沒這本事。簡凌對這個回答還真挺意外的,主要是她沒想到竟然是佟夢虹對自己沒信心。“你確定不試試嗎?當然我也不敢保證你畫了就能用上,可是萬一呢?”掙錢多好呀,美滋滋爽歪歪,就算是她今年天天去吃全聚德都沒事。即便是前世打工那麼多年,簡凌也沒掙過那麼多錢。她有點不能明白佟夢虹為啥就不敢試試呢?佟夢虹在遲疑,“你說我要是畫了用不上,多丟人呀。”她倒是不缺錢,可誰都不會嫌錢多,簡凌的話讓她動了心。可這種心思又不是那麼堅定。“那你好好想想,不著急。”這種事情著急也著急不來,簡凌喝完最後一口粥,端起飯缸要去洗刷,“我還得趕時間,你慢慢吃,先走啦。”她可不覺得佟夢虹早起是為了陪她去廣播站,既然她已經提問,自己也給出了回答,所以這會兒簡凌覺得她可以先一個人走了。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人,佟夢虹很是羨慕,為什麼她好像就沒有簡凌這種永遠用不完的精力呢?難道真的是消耗在高考上,所以到現在還沒休養過來嗎?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腦子裡想的卻還是簡凌的話。接連幾天,佟夢虹看到簡凌的時候都是欲言又止,她也知道,簡凌明明是看到自己了,卻就那樣看自己一眼並不會問自己,弄得她想要說卻又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紅紅,你跟簡凌吵架了?”蒿云溪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要是這倆人性別不同,她肯定以為這倆是熱戀中的小情侶鬧了彆扭,一方想要和好,一方卻是愛答不理的那種。“沒有。”佟夢虹連忙否認,下學期課稍微多了些,簡凌也更是忙碌,在佟夢虹她們下課各奔東西后,簡凌又是去上英語課了。“你們之間怪怪的,沒吵架就好。”蒿云溪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這兩個人對待其他舍友都是一如既往的親熱,可就是彆扭。“怪嗎?”佟夢虹沒覺得呀。蒿云溪的回答乾脆直接,“不怪嗎?”這話讓佟夢虹一時間愣在了那裡,好一會兒她站起身來,可是忘記了自己是在床上,腦袋一下子頂在了天花板上,她的眼淚都出了來。“你沒事吧,回來後腦子忘家裡了?”蒿云溪被嚇了一跳——佟夢虹剛才重心不穩,差點從上鋪跌下來。真要是摔下來,她們宿舍是不是就是發生了慘案呢?眼淚都疼得出了來,佟夢虹覺得自己這下定決心的代價可真大。簡凌是晚上知道的這事,她中午下課後去食堂吃了飯,然後就直接去了教室,白天就沒回宿舍。對於佟夢虹那鼓起來的頭頂,她深表同情,“我覺得你都長高了兩公分呢。”“這笑話一點……”佟夢虹想說這笑話並不好笑,不過一用力自己腦子就是一陣疼,“簡凌,你說我會不會腦震盪呀?”“你還顱骨骨裂呢。”蒿云溪快而疾的一句讓佟夢虹又是一陣頭疼——她現在不能做太大的表情。“紅紅,你說你去年摔著腿,今年又是撞了頭,是不是招惹到什麼髒東西,要不要去拜拜?”陳璐忽然間說到,這讓宿舍裡一陣沉默。突如其來的安靜讓陳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就是,就是依照家裡的習慣,所以給了佟夢虹一個建議而已,其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才不會信那些……”她說這話時有點大聲,結果頭又是疼了起來。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商量著等週末的時候去哪個寺廟裡玩。簡凌爬到了床上後,佟夢虹湊了過來跟她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又是迅速地回了去,這動作之快讓簡凌很是懷疑,好像自己會佔她便宜似的。“你們倆幹什麼呢?”蒿云溪正好看到這一幕,覺得這倆人像是有姦情似的,可惜除了嘿嘿的笑聲外,再也沒聽到其他的聲音。佟夢虹忙了起來,她知道最近簡凌很忙,也沒好意思去打擾她。大部分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裡,看關於服裝設計類的書籍,看報紙雜誌瞭解國外最新的時裝秀。從三月開始簡凌就是格外的忙碌,原因無他,五四青年節同樣也是北大的校慶,雖然並不是什麼整年頭,可是學校裡也會熱熱鬧鬧的慶賀,這也是給新生的福利待遇。而簡凌現在的一個任務就是競選校慶的主持人。整年頭的主持人輪不到簡凌他們這些校內學生,可是這種不是五不是十的時候,校慶活動主持人就是從學校裡的學生中選拔。從三月中旬開始為期一週的報名,然而經過層層選拔考核,最終進行各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