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刑名最常說的一句話,不管你是不是兇手,他們要這樣恐嚇一下,有的兇手心理素質差,說不定就招了。但是小鸚鵡並沒有殺人,而且他在宮裡也頗有地位,別看他在帝后面前是孫子,但是外臣也要給他面子啊。聽了氣惱道:“陸大人這是認準了我是兇手了?您不能只聽婦人一面之詞吧?我有人證證明,我根本沒有做案時間。”他因為不是跟帝后說話,語氣頗為傲慢,陸宏濃眉凜然,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硬氣的下人。李昭這是也道:“陸大人,我這家人當晚確實去送徐珍珍了,但是他只去了一頓飯時間不到,說是路上遇到了徐氏姑姑,然後他就把徐珍珍交給了徐氏。他回來後一直在屋裡,我們都關門了,他沒有出去過,如果您覺得我們這樣的家人作證不可信,我們鋪子裡還有一個僱員,顧公子昨晚上工到深夜,就在這前廳,他睡覺也在這邊,如果小鸚鵡出門他都能知道,不信您可以問他。”說話的女子語氣深沉但不失優雅威嚴,她高挑的身影和沉穩的眼神一看就是經歷很多的人。可是看年紀還不到二十,那麼這份沉穩來自何處?陸宏這才發現屋裡還有這樣一個人,最重要的,這女子說話的語氣似曾相識,那有些傲然的眼神也好像哪裡見過。到底是哪裡呢?他這一愣住,可大家都在等他說話,四周頓時一片寂靜。就這時,顧嵐青從外面匆匆進來。顧嵐青在外面就聽到有人說小鸚鵡是殺人兇手,可是小鸚鵡大晚上都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出門殺人?進來的時候又正好聽見李昭說他可以作證,於是匆匆忙忙走到眾人之間,一看穿官服的肯定是大人。他對著陸宏道:“大人,我可以為鸚鵡兄弟作證,他沒有出過院子。”☆、第五百二十七 田娃要跑路陸宏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案子上,沉思著看向徐氏:“你說你沒有送徐珍珍回家,也沒有讓你的丈夫送侄女回家,那你是怎麼知道小鸚鵡就是兇手的呢?最後徐珍珍不是被你接走了嗎?”徐氏就怕被人問為什麼沒送侄女,她現在也後悔啊。看向大哥,見大哥眼中猩紅的看著她,她差點嚇的大叫。急忙道:“雖然如此,可是珍珍是三更半被人殺害的,萬一這小鸚鵡跳牆出去的呢?他們家不是之前來過賊也跑了嗎?所以怎麼就能斷定他不是兇手,還是誰一晚上都跟他在一起,能證明他不是兇手?”這句話說的道是在理。陸宏微微頷首,然後看下李昭:“仵作根據屍斑檢驗,徐珍珍應該是三更之後被人殺死的,本官已經看過現場,兇手應該是知道徐珍珍一個人在家,所以入室將徐珍珍強暴殺害,最後應該是怕事情敗露的太快,又把屍體轉移到荒廢的廢井中。這麼加起來算,應該在不到四更天的時間完成這些犯罪行為的,這段時間裡,你們都能證明小鸚鵡一直在屋子裡?”他們可以證明睡覺前小鸚鵡還在,但是三更過後,難道還沒睡覺?許長遠在這個時候突然跪在地上,抓著地面嚎啕大哭:“珍珍,是爹對不起你,是爹害了你,如果爹不出門,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爹為什麼留你一個人在家啊……為什麼啊……”他是因為陸宏敘述案情,想到女兒一個人在家的無助。再也崩不住,其實埋怨這個,埋怨那個,不都應該怪他自己嗎?他的女兒啊!聽聞小鸚鵡殺人,所以早起的人們都圍在報館門口指指點點。要不是官府人攔著,估計會衝進去,所以那一段路幾乎被圍的水洩不通。就在這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微胖的身影,低著頭,叫著門口的田美娘:“給我包兩個包子。”田美娘和劉大海都在看熱鬧呢,有些不耐煩,進屋拿了兩個包子出來,當交到那個人手上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別喊,是我。”田美娘長大的嘴一下子閉上,歪著脖子細看,這男人臉上一層煤灰,但是兩隻眼睛圓圓的跟她長得一樣。是大哥。現在官府要帶大哥回去過堂呢,田美娘看看左右,後低聲道:“你跑什麼啊?真的偷東西了?”田娃道:“先跟我來。”他又竄到人群裡去往街口的方向了,田美娘急忙跟過去。劉大海沒看出來是田娃,怕田美娘有危險,於是拖著殘腿也跟了過去。無人的街口,官兵也都離的老遠,田娃抓住田美孃的手道:“給我準備二百兩銀票,我要離開京城。”田美娘用你瘋了的目光看著田娃。後撇嘴道:“我上哪給你準備去,錢在娘手裡,你不會是真的偷雞摸狗了吧?但是也沒有贓物,你怕什麼?這麼點小事至於拿錢跑路。”田娃嗓子越發深沉:“我殺人了,我殺了徐珍珍。”田美娘起初不在意的表情瞬間僵化。然後急忙捂住了嘴。後顫抖著手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麼要殺她?”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是想摸進李昭的屋子,但是這個女人太他孃的能喳喳了,他還沒碰到她任何東西,官府就給叫來,如果真的對她怎麼樣,還不得把他剝了皮?這種女人惹不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