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哀家的人都弄走了,死的死,打發的打發,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哀家坐牢,哀家出家,他們兩個才好受?”說完,回過頭對著銅鏡又扔了一串珠花;“頭髮都梳不好,都是廢物。”以前梳頭的是王雲。王雲後來被太后猜忌,也是皇上和皇后的逼迫,太后把王雲送走了,去掃祖墳去了。現在雖然想念,但是還沒到把人叫回來的程度。可是她的頭髮稀少,除了王雲,又沒人梳的好看。就是現在說保護的事,其實都是在借題發揮,都是因為頭髮。☆、 有人出宮慈寧宮的宮人,雖然大換了血,但是相處幾天,就能明白太后的脾氣,這時候屋裡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解決不了,都低著頭,不敢出聲。“娘娘,娘娘,奴婢給娘娘磕頭。”是一個帶著諂媚的太監聲音,從門外走進來。看見來人,王太后心情好了不少,語氣都隨和了,道:“幹什麼去了?過來給哀家梳頭。”對了,除了王雲,太后又得了一個新歡,叫做安陽海。這個安陽海是大清洗的時候上來的,他老實勤快,還特別會梳頭,自告奮勇,給太后梳過一次,自此太后就重用上他了。今天之所以發脾氣,就是安陽海沒在身邊。安陽海站起來,走到太后面前,然後在太后耳邊低聲道:“娘娘息怒,不是奴婢不來,是大總管分派了任務,奴婢緊趕慢趕,總算做完了,就過來了。”大總管是皇上派來的人。雖然不是皇上皇后欽點的,讓太后自己挑的,但是太后始終覺得,不是她慈寧宮出來的人,不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肯定就不是自己的人。所以這個大總管,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但是大總管看著還挺老實的,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竟然瞞著她,支開她的人,是為了爭寵吧?王太后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讓他過來,把哀家用的慣的奴婢支開,難道他會梳頭,他們一個兩個,就是不想哀家好了。”“哀家生兒育女啊,到頭來還會自己的親兒子嫌棄……”說了很多,無非就是有點及面,數落皇上的不是,因為這人,當然都和皇上有關。安陽海忙道:“娘娘,算了,奴婢給您梳個高髻,然後外面鳥語花香,咱們去逛園子去吧。”王太后看著安陽海:“哀家還能梳高髻?”安陽海勾著嘴角,一下子就笑了:“能,只要是娘娘您喜歡的,什麼都能梳。”他就是特意為了今天,所以努力學的梳頭技巧,怎麼可能梳不好呢?說完,眼裡那種帶著玩味和深意的笑意一閃即使,王太后沒有看見。這個話題岔開了,王太后也沒有再說要叫大總管,點著頭:“那你梳吧,正好,哀家也要出去看看了。”……………………皇城後門,帶著皇上馬車特別標記的馬車很快的從裡面駛出去,然後直奔北面,走的非常快。一個穿著城門守衛的高大男子從相反的方向走過來。他問道:“皇上又出宮了,不是戒嚴了嗎?”因為他的衣服領子,是帶著黑邊的,跟別人的不同,所以他是領班的。他一來站崗計程車兵立即問好:“甄大人。”“大人好。”“頭,您過來了。”這個人就是甄志強。之前在城門首領喬三手下當小兵,經歷了這麼幾年,因為他盡心盡力,現在一個跟喬三平起平坐了。正好是他換班的時候,上一班的統領,也正好就是喬三。別人都給甄志強問好,甄志強的語氣還極其正式。喬三冷笑道:“戒嚴,也是戒你我,難道還能戒嚴皇上,皇上出門你敢攔著?”皇上確實經常從後門出門。甄志強道:“那你也應該搜一搜啊?”喬三郎現在跟甄志強關係不好了。明明是他一手帶上來的人,現在跟他平起平坐,甚至還要對他頤指氣使。喬三郎道;“皇上的車輛,你敢搜?你不怕掉腦袋你自己去搜啊。”以前甄志強也遇到過這種事,他總覺得皇上的車不用搜,這存在隱患,萬一皇上身邊的太監要運什麼東西出去呢,藉著皇上的名,那不是什麼都能偷走?他問道:“就算你不搜,但是這次趕車的人不眼生嗎?你也沒盤問盤問?”這次趕車的人,拿的也是乾清宮的腰牌,眼生是眼生,但是馬車能對上就行唄。喬三郎將值班的牌子拿出來,交到甄志強手上,一副沒好氣的樣子道:“現在是你的班了,你如果不放心,就自己去追吧,老子要回去睡覺了。”說完一揮手;“兄弟們,咱們走。”屬於他那一班的人,就都走了。等人走後,甄志強這一班的,有跟甄志強關係好的,小聲問道:“頭,咱們去追嗎?”甄志強想了想道;“還是要去乾清宮問一問,今天是誰護送皇上出宮的,去問問。”小兵忙道;“屬下這就去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昭坐在榻上正在跟十月讀詩,十月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反正嗯啊的答應著。讀了好一會,外面太陽都偏西了。楊厚照還沒回來。以往,小皇帝再忙,也要回來看看兒子的。李昭抱著十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