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戚清:“……”老天保佑誰也沒聽見,誰也沒聽見!然而等她嘎巴嘎巴的轉過頭,卻愕然發現鄰座的那位男士,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好吧,戚清麻木的想到,這裡還是法國領空,想必老天爺的業務還沒擴充套件到這邊來。該死的,我特麼的剛摘了墨鏡啊!估計鄰座的男士也有點尷尬和不可思議,兩人視線略一交匯便又迅速分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重新裹了裹毯子,戚清麻木不仁的閉上眼睛,心中默唸,“讓他失憶吧失憶吧失憶吧……”下了飛機之後,戚清幾乎是落荒而逃。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一直到拿完行李,她還是覺得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簡直如芒刺在背。☆、從機場出來,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和馬路,戚清立刻就把飛機上的那點小意外拋到九霄雲外。她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緊接著又給偵探所裡另一個員工,也是自己唯一的搭檔兼密友安琪報信。“喂安琪,對我剛下飛機,嗯解決了,資料我都發你郵箱了,你整理出來吧,對了,幫我約見客戶,明天或者後天,就這樣,到時候聊啦。”戚清一直都向家人宣稱自己從事的是私家偵探的工作,事實上業務內容跟這個雖不完全重合,倒也頗有相似之處:她跟人一起開了一家萬事屋,接待的內容很雜,從幫忙尋找走失的人或物到取證婚姻出軌無所不包。不過有一點,她不接跟犯/罪有關聯的案子。所謂的萬事屋裡只有她和安琪兩名員工。戚清負責接待客戶、實地操作、打探、取證等絕大部分的工作,宅女兼駭客安琪則是負責某些特殊情況的特殊操作、遠端操控,以及最後的歸攏整合資訊。兩個剛滿25歲的年輕姑娘卻已經是業內頗有名氣的組合,從業足有五六年之久,也就是說,差不多從大二熟悉之後開始,倆人就已經暗搓搓的進軍這個行業了。這年頭有錢人多,社會也複雜了,相應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也隨之增多,只要打出名聲去,不愁沒有客戶上門。別人的麻煩就是她們的商機,而從另一個層面看來,這也算是為民解憂不是?戚清幾年前就已經自己買了房子,不過偶爾還是會回家住幾天。她到家的時候,父親戚言和母親蘇珂正在廚房裡瞎折騰,中間時不時夾雜著法語和西語的你來我往,搞得氣氛很是緊張。說他們瞎折騰確實不是戚清不孝順,因為倆人的廚藝根本就沒法兒看,做出來的菜想要毒死人的確不容易,可是距離色香味俱全也真是遙遙無期。家政阿姨正讓他們鬧的心煩,一看戚清回來了,臉上頓時一喜,“清清啊,趕緊把你爸媽弄出去,這不是純粹給我添亂呢麼!哎呀我說小蘇你快把那條魚給我放下放下,苦膽都快給你弄破了!老戚有你那麼拿刀的麼?清清~!”戚清撲哧一笑,把手裡巨大的行李箱和隨身小包隨意一丟,身手矯健的鑽進廚房,一手一個把戚言和蘇珂拎出來。“您二位就別折騰了,再這麼下去劉姨非得鬧罷工不可,咱還吃不吃飯了啊?”被閨女逮個正著,戚言臉上就有點訕訕的,他手裡還捏著一柄明晃晃的刀呢,挺尷尬的說,“我這不是想幫個忙麼。”正說著,劉姨已經氣沖沖的從廚房出來,“你把刀給我!”戚言趕緊雙手奉上,乾咳一聲,“清清回來了,累了吧,爸爸給你泡點茶啊。”蘇珂要上來抱戚清,被她無比嫌棄的推開,“媽你抱我之前能不能先洗洗手?上面全是魚鱗!”蘇珂一怔,低低的尖叫一聲,捏著小碎步一溜兒跑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她老公正美滋滋的拿著一件襯衫在身上比劃。“哎呦你又亂花錢!”蘇珂嗔怪道,“留著自己買點什麼不好。”“孩子的一點心意,別說那些掃興的,”戚言挺美,當場就把衣服給換了,出來讓妻子女兒看,“怎麼樣,我穿這個色兒中看不中看?”蘇珂也就是順嘴說一句,這不是當孃的總是心軟麼,其實真要論起來,戚言疼女兒遠比自己更甚。前兒他們兩口子知道閨女自己攢錢買了房,竟然還是個總面積近兩百平的複式,驚得一整宿沒睡著,生怕她年紀輕輕的背上饑荒過不安穩。蘇珂還沒想好到底該咋辦的,戚言已經連夜就把自己大半輩子的積蓄,存摺加□□一百多萬統統提幹淨,手頭就剩下幾百塊錢,連看中的絕版書都不捨得買了,然後大清早給閨女送過去。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後,戚清當場就給感動哭了,直接拿出來房本和存摺,讓親爹知道自己不僅沒揹饑荒,其實還頗有剩餘才把這事兒給完了。大體的分了下“贓”,戚清問,“阿澈是不是快放暑假了?回來麼?”她還有個弟弟,去年剛去國外留學,聽說適應的還挺好。蘇珂聽了之後搖搖頭,“那小子,說要在那邊打工,參加社會實踐什麼的,等到過年才回來。”戚清笑笑,“也好,他剛去,好好利用假期熟悉下環境,跟同學增進下感情也是不錯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