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生氣起來絕對是很可怕的事情,尤其事關孩子!蘇珂現在沒了愛情,就只整下孩子這半邊親情,一聽到戚清有危險,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要去跟路言止拼命。但戚清肯定不能讓她去呀,如果這只是鄰里糾紛那也就罷了,蘇珂作為長輩,怎麼說路言止都行。可眼下路言止都特麼的變態了,六親不認,蘇珂去了不是送死麼!聽女兒勸說之後,蘇珂想了下又說,“那我們在這裡會不會不方便呀,需不需要我跟阿澈去國外轉轉?”不得不說,戚清現在女漢子一樣彪,蘇珂的強悍基因絕對居功至偉,想想吧,誰家的媽媽聽了這事兒能這麼快接受不說,竟然春節剛過,空氣中還殘留著爆竹的火藥味道,家家戶戶門上貼的春聯也還光鮮亮麗,偶爾遇見熟人,說的也都是過年好。十五沒過,總覺得年還沒過完。路老爺子見到戚清來顯得很高興,非常熱情的將她讓進屋之後還說,“好幾天不見你了,來來來,快坐。”他倒了茶,又去盛了幾盤水果和糖果出來,最後還拿了一盒綠豆糕。這麼一看,倒真有點像拜年了。“怎麼就你一個人?聽說你弟弟也回來了,我也有一年多沒見他了。”戚清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句,突然換上一副很緊張的表情,勉強笑笑,“路伯伯,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事求您。”路老爺子一聽,滿臉疑惑,“求我?先別說求不求的,但凡我能幫的上的,你儘管說。”“只有您幫的上,”戚清說,“是,是言止哥的事情。”“言止?”路老爺子更疑惑了,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他怎麼了?”戚清張了張嘴,卻先端起水杯來喝了口,顯得非常焦躁不安。她似乎經過了劇烈的心理鬥爭,才緊張兮兮的說,“言止哥最近很不對勁,我,我很怕,可是又不敢跟家裡人說,問他他還會很生氣,思來想去,我也只好找您了。”“什麼?”戚清注意到,路老爺子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緊張,非常擔心,但唯獨沒有驚訝,這也就從側面證明了,他確實知道路言止有問題。“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您不知道,前兩天我們在餐廳吃飯,他突然就跪下了,笑著讓我別離開他!”戚清做出一副無比驚恐的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哭出來,“我真的被嚇壞了,他的笑容看上去很可怕,完全不像平時的言止哥。有服務生過來勸說,結果他竟然,他竟然威脅人家!”她半真半假的說著,就見路老爺子的臉色變來變去,非常難看。“清清啊,”老爺子乾巴巴的笑笑,“你別太多心,言止那孩子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他,唉,我就替他說了吧,他很喜歡你,可是又怕突然說出來嚇壞了你,最近壓力又大,偶爾情緒失控也是有的……”他顯然不是很擅長說謊,加上今天戚清是突然過來,他完全沒有準備,一開口都有點語無倫次,演技簡直慘不忍睹。“話不能這麼說,”戚清裝模作樣的吸吸鼻子,“我也挺喜歡言止哥的,不然怎麼可能跟他出去吃飯?我這還沒說完呢,他,他竟然還拿我媽,拿我弟弟威脅我!這隻靠壓力大就能解釋得開麼?”“虧我還在準備給他拉個大單子,就是晨光市的霍董開發的新別墅群,可他突然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路老爺子又胡亂安慰了她幾句,可翻來覆去都不是戚清想聽的。她嘆了口氣,“路伯伯,想必您大約也知道我是幹嘛的,但凡我想查的事兒就沒有查不到的,事關我和我家人的安危,我不可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揭過去。今天我過來,是看咱們兩家人幾十年的交情上,我也不是要害他,只是求個真相,也好進一步幫助他,您說呢?”“清清啊,瞧你說的,哪兒就那麼嚴重了呢?現代的年輕人有點壓力不都很正常的事情嗎?”終究是血濃於水,甭管平時路老頭兒怎麼誇她,一旦涉及到自己兒子,什麼事兒就都靠後了。國內畢竟還不比國外,尤其是在老一輩人眼裡,去看心理醫生就跟醜聞差不多,萬一真的告訴了戚清,會不會影響兒子的名聲啊?見他開始朝著滾刀肉發展,戚清冷笑一聲,“路伯伯,既然這麼著,那咱們也甭談了,省的我裡外不是人。不過咱們兩家的交情也就到這兒了吧,今兒就算是我代表我媽他們最後一次過來看您,言止哥我高攀不起,也不敢跟個動不動拿我家人出氣的人繼續。反正他來未然城發展肯定也用不著我牽線搭橋,以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那成,我走了,今兒您就當我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