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中比劃個抽象的圖形,然後迅速放開,盯著眼前的一片虛無,眉頭緊鎖道,“只是這種明明就在眼前卻始終無法握到掌心的感覺,該死的,真是糟透了。”弗林特挑挑眉,“放鬆,孩子,你需要多放鬆,瞧瞧,你簡直快要變成菲拉南特那樣的工作機器了。”正雨笑,“哪兒呢,沒聽說麼?我可是浪子,跟菲拉南特那樣的精英簡直就是,唔,南極和北極!一個是大陸巋然不動,一個是浮冰四處遊蕩。”弗林特聽了,沉默片刻,之後十分認真的點頭,“嗯,絕妙的比喻。”然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沉悶的氣氛隨之一掃而空。優雅低沉的音樂聲中,一個略顯油滑的中年男性的嗓音緩緩迴盪著,其中不難分辨出對方貪婪的本性,“南部的地皮,哦是的,鑑於那一直是我最喜愛的地方之一,感情相當深厚,而且,好東西人人都喜歡,另外幾位先生也表示過他們相當有興趣。所以卜瑞思先生,我認為你大約不介意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吧?”菲拉南特眼睛不抬一下,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微微晃動著,裡面暗紅色的液體隨之激盪起一陣陣漣漪。“卜瑞思先生,”桌子對面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首先沉不住氣,不著痕跡的扯了扯領口,努力維持著僵硬的微笑,“你的回答?”“呵呵,”菲拉南特笑的雲淡風輕,仍舊盯著酒杯,語氣中微微帶些懶洋洋的,“杜比先生,本以為幾年不見,您的智商會有令人滿意的成長。可惜”說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滿臉的遺憾。“你說什麼!”再也無法維持基本的形象,杜比刷的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瞪著對面氣定神閒的菲拉南特,“沒大沒小的傢伙呃!”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他的眼前就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傢伙,冷汗瞬間滾滾而下。“老闆!”“可惡的傢伙!”悠揚的提琴演奏仍在繼續,可是這間被包場的咖啡廳的氣氛卻驟然緊張了起來,雙方人馬紛紛掏出藏在懷中的傢伙,對準了對手。然而始作俑者卻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穩穩地端著槍,抿一口紅酒,維持著一手持槍一手端酒的姿勢道,“哦,不要激動嘛,聽說杜比先生最近心臟不太好,這可真是太不幸了。”顧不得去擦額頭的汗水,杜比外強中乾道,“菲拉南特,如果你敢開槍,我手下的人也不會讓你完整的走出去!”菲拉南特挑挑眉,點頭,“當然,我對此十分贊同。”看著一點沒動的武器,杜比一陣氣結,你贊同有個屁用!“你是準備強買強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