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不安的菲拉南特。”“正雨,”費倫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你真的嚇到他了。”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正雨幾乎都不記得了,只有那句“你真的嚇到他了”,不斷地在正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嚇到他了?如果是放在平時,正雨肯定會笑出來。這簡直是太好笑了不是麼?嚇到?誰?菲拉南特?這不是開玩笑麼?誰能嚇到那個赫赫有名的黑手黨頭子!可是現在,正雨卻只覺得難過。不是為自己,而是替對方。菲拉南特,你對我這麼好,我要怎樣才能償還的清?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一下子變成了日更,瞬間覺得,額,好輕鬆···ps,還不清,那就以身相許啊騷年!☆、當晚,正雨盤腿坐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抬頭去看鐘表。五分,三分,一分。手機鈴聲響起,一如既往的準時。只是這一次,正雨卻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一直到菲拉南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焦急才回聲,“我沒事。”菲拉南特鬆口氣,另一隻手掐斷了剛剛開始撥出去的波比的號碼,“為什麼不出聲?”下意識的舔舔唇,正雨喃喃道,“不知道該怎麼說。”“哦?”菲拉南特一邊的眉峰高高挑起,刻意壓低的聲調有著無往而不利的磁性,“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將這理解為,徐正雨先生對自己明知故犯不良行為的,一點點懺悔?”聽著這明顯帶著揶揄的聲音,正雨不禁扁了扁嘴,“你都派人來監視我了!”菲拉南特輕笑,心情格外愉快。正雨,也許連你自己都未察覺吧,你的語氣中,帶上了撒嬌哦。“因為,無論是我,抑或是費倫特,你都已經親手摧毀了我們對你的信任。”一涉及到這方面,正雨就會心虛的無以復加,當下也就顧不上追究波比的事情了,連忙轉移話題,“那個,請柬你收到了麼?”正雨說的請柬,是幾天後自己個人畫展開幕酒會的請柬,他分別給費倫特和菲拉南特寄出去了一份,昨天費倫特已經表示會過來,可是菲拉南特,卻什麼訊息都沒反饋回來。“嗯,”菲拉南特拿起書桌上端正擺放著的金銀雙色的請柬,指腹輕輕滑過邊沿,“那麼,正雨希望我去麼?”你特麼的是在耍我麼?!正雨不禁氣結,刷的從床上站起來,大聲喊回去,“廢話,不然我寄過去給鬼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嗎,哼!”聽著瞬間抬高的聲音和裡面明顯的氣惱,菲拉南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逗弄的很開心。換隻手握電話,菲拉南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為難,“正雨,我最近很忙,幾個對手家族都有了新動作,所以”早在聽到菲拉南特說他很忙的時候正雨就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墜了下去,失望難以抑制的擴散開來。因此,沒等菲拉南特的話說完,正雨就先一步打斷他,故作輕鬆道,“算啦,早就知道你是大忙人,反正費倫特會來啊,有你沒你都一樣,真的沒差!”最後幾個音,正雨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說完就要掛電話,只是在手指碰上結束通話鍵的前一刻,正雨又鬼使神差的多加了句,“那個,注意休息啊。”聽著對面傳來的一陣連珠炮,菲拉南特頓時一陣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不去了?不過,心滿意足的將電話丟開,菲拉南特如同一隻偷吃了魚的貓,綠眸中一陣波光瀲灩,就好像桌面上的檔案也變得可愛多了。哎呀,來自戀人的關心什麼的,不要太開心呦。遙遠的首爾。被人追一樣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正雨直勾勾的盯著黑下來的螢幕發了一會兒的呆,然後低聲哀嚎著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徐正雨,真是丟死人了你!第二天三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房間依舊暗如黑夜,寬大無比的床上,一個長條形的繭子在白色的被子下面微微突出,靠近床頭的位置隱隱露出幾縷黑色的髮絲。“叮鈴鈴~!”憑空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份安靜,同時也把床上的人嚇了一跳。“唔?”被子裡面伸出來一條胳膊,勉強循著鈴聲摸啊摸,卻在碰到手機邊沿的瞬間一個用力不穩,反而將黑色的小方塊撞到了地上,慢吞吞的反應了老半天,正雨不情不願的從被子中探出腦袋,睡眼惺忪的搜尋著仍舊頑強叫著的手機。鎖定目標,勉強估算下與自己的距離,炸著一隻鳥窩頭的正雨扭曲著身體坐著高難度的動作:腰部以下仍舊包在被子裡,上面費力的伸出胳膊,伸啊伸啊,然後,整個人就因為重心不穩面朝下扣在了地上。即便是有厚厚的長毛地毯,可是如此直接的面朝下啃在地上,真的很痛有木有!“啊啊該死的!”在地上扭動了幾秒鐘,終於清醒過來的正雨咬牙切齒的抓了抓頭髮,惡狠狠地撿過手機,“喂!”“師兄!”波比歡快的聲音毫無障礙的傳過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清晨的露水,“早上好,該吃早飯啦!”“我不吃!”暴躁的吐出這幾個字,正雨便用力掛了電話。然而還沒等他將手機丟出去,螢幕上,屬於波比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