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終究是架不住令嬪那花言巧語的,皇帝你瞧瞧,這可不就把好好的孩子生生給帶壞了!哎呦,哎呦,真是,真是氣死哀家了!”乾隆一面過去幫太后撫背,一面也不禁順著老太太說的話思維擴散:可不是,若要掄起永琪素日跟誰走的最近,可不就是令嬪麼?作為生母的愉妃反倒都要靠後了,永琪只要是去後宮,定是次次都要去令嬪那裡請安問好的。真是不想則以一向就不可抑制,兒子和小妾,孰重孰輕,一目瞭然。於是乾隆的第二波怒火再次熊熊燃起,一迭聲的喊進吳書來,怒不可遏的道,“傳旨,令嬪德行有損,收回令字封號,貶為貴人!既是貴人,便不能再居於延禧宮正殿,但朕看在她身懷龍裔的份上,準她誕下皇子之後再行遷往偏殿!”“是。”然後,原來的令妃,後來的令嬪,現在的魏貴人再一次躺槍,直到傳旨太監走了好久之後還是久久無法回神。這,這一定是本宮開啟的方式不對啊混蛋!本宮懷孕了啊!本宮已經兩個月未出過宮門半步了呀!本宮已經離小燕子那個災星有多遠躲多遠了呀!混蛋!晚間吃晚飯,吳扎庫氏看了弘晝幾次,次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弘晝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菜,道,“說吧,是今兒的事兒吧。”吳扎庫氏一頓,點頭,“是。”見弘晝並無不滿的神色,這才道,“爺今兒說的話,會不會有些太過了?那位雖是爺的兄長,可畢竟也是九五之尊,會不會?”“無妨,”弘晝滿不在乎的擺手,又往剛才的盤子裡努努嘴,侍婢很有眼色的又給夾了一筷子,“你畢竟是婦道人家,這些個彎彎道道還是不大明白。”他抿一口湯,笑道,“爺越是這麼著就越不可能往高處走,四哥也就越放心,看著吧,只要爺不賣官賣爵草菅人命,或者是殺人放火什麼的,一準兒沒事兒。”吳扎庫氏想了會兒,點頭,笑道,“終究還是爺想的透徹,我畢竟也只是個婦道人家了。”弘晝笑,不繼續說這個,對著一邊負責傳菜的侍婢問道:“果親王吃了麼?”對方搖頭,“王爺說沒胃口,只喝了兩口粥就都沒動,原樣的撤下來了。”弘晝點點頭,指著桌上左邊的一道菜,道,“去告訴廚房一聲,拿這種菜的菜心加排骨上面的精肉用糖和醬爆炒了,然後再做一碗甜粥送過去。”說罷又對著吳扎庫氏嘆道,“這小子最愛甜食,偏這些日子日日都得三遍的喝那些苦藥汁子,倒是難為他了。”吳扎庫氏笑道:“良藥苦口,誰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