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這才點點頭,放下心來,想了想又道:“無論如何,這件事還是謹慎些好,和親王果親王不必尋常人,心思細密,萬一真的查到什麼就糟了。”“不錯,”福爾康負著雙手,深情地看一眼正柔聲安慰小燕子的紫薇,斬釘截鐵,“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護了紫薇周全!”五阿哥十分理解的看著他,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這樣,我給你一些人,你再加緊時間仔細的處理一遍,爭取不要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宮裡永遠都沒有秘密,更何況那天小燕子跳湖的事情還鬧的那麼大,很快就傳到了乾隆的耳朵裡。毫不意外的,乾隆勃然大怒,語氣十分嚴厲的把小燕子好一通說,順帶著還斥責了一直負責教導她禮儀的令妃,又罰了漱芳齋上下一個月的月例。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弘曕立刻就叫上弘晝進宮了,凡事還是主動些好不是麼。“四哥,”弘曕行了禮,表情十分真誠地對仍舊氣呼呼的乾隆道,“小燕子還小麼,四哥千萬彆氣壞了身體。”“就是,”弘晝一如既往的敲邊鼓,“您這麼一弄不讓我們哥兒倆怪臊得慌麼。”“臊什麼?”乾隆一瞪眼,“六兒你也甭給她說好話了,真是氣死朕了,還小呢,你才大她幾個月?她還是小孩子麼,啊?打進了宮,你說說啊,這都惹了多少事兒了?”弘曕和弘晝悄悄地交流個眼神,得,聽著吧,正好有些小細節咱們還不知道呢。“還珠格格,一個好好的格格,大半夜的弄什麼勞什子啊,叫什麼來著,啊,飛鎖百鍊爪?大半夜的去翻牆!差點兒被當成刺客當場誅殺!就這一件事兒讓朕被十六叔和那幾個朝堂上那幾個老貨明裡暗裡的笑了多少天!”“朕好心好意的特許她進上書房,她倒好,第一天就把紀曉嵐給朕得罪了個徹底!這是來報仇來了還是認親來了?”“四哥,”弘曕抓緊時間插嘴,順便挑撥離間,“這不對吧?”“不對?”乾隆最聽不得有人說他不對,立刻就吹鬍子瞪眼道,“你說,朕哪兒不對了?”弘曕一本正經道:“那個什麼夏雨荷不是才女麼?才女的閨女,隨便教一兩句也不至於粗俗至此啊。”乾隆一怔,也覺得有點兒怪,不過他是誰啊,那腦補功能那是相當的強大,自己一眨眼就補完了,“哎,這事兒還得怨朕,是朕食言在先,雨荷埋怨朕也是有的。”弘曕和弘晝就覺得一陣反胃,這特麼也忒酸了!一個弘曕倒下去,另一個弘晝他站起來啊。“四哥,那也不對啊,”弘晝很嚴肅道,“如果那女人是真心的,那就肯定會用盡心思好好教導孩子,皇家血脈,哪裡疏忽得起?”見乾隆若有所思,又道,“等待?後宮那些個女人誰不是一心一意,一輩子等著皇上的,也不單她一個,若是就這麼幾年功夫就能對四哥心生怨恨,甚至不惜毀掉四哥血脈,故意將她教養的粗鄙不堪,那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心胸?一個不高興了就拿著皇嗣發脾氣嗎?真要這麼著,那四哥,你當年沒接她進來還真是做對了!”事實證明,弘晝比弘曕這小子多活了十年,真要是存心詆譭起一個人來,再加上的確是有這麼多的小辮子可以揪,那絕對沒的說啊。沒瞧見麼,就這麼一通話的功夫,乾隆那本來還有些愧疚的臉已經漸漸陰沉下來,眼底也是隱隱的怒氣若隱若現。偏弘曕這小子還不算完,又在邊上幽幽嘆口氣,“唉,女人心,海底針啊!”“竹青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乾隆瞅他一眼,先是好笑,“你小子打哪兒的這些幽幽怨怨的調調?是你王爺能說的麼?”說完了自己又繼續陰沉,顯然是君王的疑心病開始大爆發了。弘晝對著弘曕得意一挑眉,怎麼樣,哥哥我的口才沒的說吧?弘曕十二分滿意的對著他點頭,揚起大拇指,五哥威武。弘晝一抬下巴,那是!其實真要說起來,弘曕兩個雖然愛玩,但是手底下忙活的事情一點也不少。尤其是乾隆他叔叔輩的基本上沒了,兄弟又少,兒子一個個的也不成氣候,唯一一個五阿哥吧,又只是個光看著好的,真要論起國家大事來,是半點也不敢指望的。所以,好容易有弘晝弘曕兩個既年輕力壯又心思活泛的,自然是少不了被抓壯丁了。這不,剛閒了沒幾天,緬甸那邊的問題又來了,不過這次是好事,大清與他們打了幾次之後,緬甸大約是自知不敵,主動求和。疲憊的捏捏眉心,弘曕抬眼看看案上依舊厚厚的一摞摺子、本子,哀嚎一聲,隨手將手中剛看了一半的摺子丟過去,狠狠地將自己摔進寬大的椅子中,大聲嘟囔道:“四哥,五哥,我不成了!不看了!”御案後面的乾隆也是滿臉疲憊,一聽這話,順手就從架子上拿起一支幹淨的毛筆丟過去,沒好氣道:“瞎嚷嚷什麼呢,什麼不成了,朕看你還成得很,還不快起來繼續幹活兒!”“不行了,”弘曕一歪頭躲過毛筆攻擊,繼續癱在那兒哼唧,“我不玩兒了,我,我要去找皇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