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說完便鬆開手,自己一個人走到前面去了。袖子被鬆開的一瞬間,弘晝突然就覺得有些悵然若失,胸口的位置也有些說不出的酸澀。再看著明明已經看不出賭氣來的弘曕的背影,他忍不住皺皺眉,小六兒,什麼時候竟這樣單薄了? 那天吵完了之後,弘晝和弘曕兩個都很默契的對此事絕口不提,一切都彷彿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後就沒有他們糾結的工夫了,乾隆把五阿哥劈頭蓋臉訓斥一番之後親自擬了旨意,又把據說已經認識錯誤深深反省的五阿哥給丟了回來,說還請倆弟弟多擔待,凡事他們做主,該打打該罵罵,甭給他留面子。具體弘晝他們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別人不知道,反正五阿哥是聽著前面弘曕接旨以後發出的聲聲冷笑一陣陣全身發麻。後來的事請很出乎五阿哥的意料,因為他的六叔笑完了之後就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為難他什麼的。不過又過了兩天他就覺出來了,還不如為難。因為弘晝和弘曕根本就是直接無視他了,走來走去都跟沒看見他這個活人一樣,該有的禮遇一點兒沒少,但是一概事務都沒了他插手的份兒,這把他給尷尬的,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冷遇呢。這一天五阿哥終於忍不住了,眼看著三天之後巴勒奔他們就要進京了啊,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什麼事兒都沒參與啊,到時候自家皇阿瑪問起來可怎麼說。“六叔,”五阿哥抑制著怒氣,態度恭敬的上前詢問,“有什麼事是永琪能辦的嗎?”弘曕正忙著擬定三天後迎接隊伍人員名單,聽了這話眉頭都不挑,“問你五叔。”五阿哥嘴角一抽,心道就是五叔讓我來問你的啊。他沒動,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六叔,五叔說讓我來問您。”他也算看出來看了,雖然五叔力氣活兒、跑腿活兒也沒少辦了,但是大事兒上面還是一撒手掌櫃,主要還都得聽眼前這位的。“是麼?”弘曕在灑金紙上面勾勾畫畫,最後橫眉倒豎,朝著前面躬身等結果的官員丟過去,“給爺重擬一份,寫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一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給報上來?”那官員大氣不敢喘,忙不迭的撿起被心情明顯不好的果親王給抹了個徹底的名單箋子,倒退幾步,趕緊一溜煙兒跑了,邊跑心裡還邊琢磨,心道,嘿那誰誰誰說的真對,幸虧本官早有準備,後面案子上還抄了著一摞,回去就撿一張新的,等果親王發完火了再送過來。五阿哥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不對味兒,這算不算是有點兒指桑罵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