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藏之後再怎麼樣,塞婭沒說,不過姑娘一臉的陰氣森森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弘曕突然就樂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愁怎麼把福爾康和紫薇分開呢,這邊就來了及時雨。那邊弘晝已經大笑著對塞婭保證了,說他一定會竭力促成此事,福爾康“遠嫁”西藏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還特別誠懇的保證,大清皇帝陛下也肯定會特別贊成,讓塞婭千萬不必擔心。得了保證的塞婭果然眉開眼笑,胃口大開,一鼓作氣對著桌上的盤子橫掃千軍如卷席。 要不就說呢,這天底下的事兒總愛趕巧兒。前兒剛爆出來真假格格的事情,今兒乾隆早前派去濟南的人竟是快馬加鞭提前好大一截回來了。大體問了下之後,乾隆的臉根本就是陰雲密佈了。事不宜遲,他決定即刻進行三堂會審,力爭一口氣將幕後黑手揪出來。要說參與會審的人員,倒也好定,皇帝哥哥一枚,親王弟弟兩枚,皇后一隻。哦,您問宗人府宗正莊親王爺?算了吧,還是秘密的完事兒之後再找了合適的時機通知這位老爺子的好。嫌疑人員包括:福倫一家,五阿哥一隻,令妃一隻,小燕子紫薇等等人員。審訊地點是皇后定的,主審人員背後就是莊嚴肅穆的佛像,底下的嫌疑人一抬頭就能看見,保準能在心理上率先擊倒對手。要說起生命力來,弘晝哥倆一定會對著青天長嘆一聲,倆人加起來活了大半百歲了,就沒見過一個像小燕子那傻妞兒一樣頑硬的,前兒剛被弘曕給一腳踹斷了兩根肋骨,又被紫薇傻不愣登的要晃了幾下戳了肺葉子,結果這才幾天啊,不到一個月呢,愣是能爬起來走動了!“小燕子!”乾隆直接黑著臉衝著被一把甩進來的小燕子發問,“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小燕子哎哎呦呦的爬起來,摸摸這兒揉揉哪兒,頂著一臉被弘曕整治出來的傷,捂著一陣陣抽痛的胸口哼哼唧唧道:“我小燕子是什麼身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燕子是也!”“荒唐!”性情最耿直的皇后第一個忍不住,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就大聲喝道,“小燕子,你不要再裝瘋賣傻,皇上已將你們的陰謀查得一清二楚,還不快快如實交代!”小燕子牛脾氣上來,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脖子一梗,衝著皇后就嚷嚷道:“又是你,你這個惡毒的皇后!上次害了紫薇還不夠,這次又害的令妃娘娘昏倒了,現在又要來害我嗎?”弘曕冷笑:“你臉上的幾個窟窿是用來喘氣的嗎!項子上的球也是擺設吧!令妃是被誰折騰的,有人會比你更清楚麼?”哦,小燕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令妃娘娘好像是自己害的呀,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下去老半截,不過還是不服氣的嘟囔道:“哎呀,我不小心的麼!我哪裡知道令妃娘娘那麼嬌弱,我小燕子在外面賣藝的時候,哪天不摔上個七次八次的?到現在不都還好好的,我怎麼可能知道就那麼小~小~的嚇一下令妃娘娘就昏倒了嘛!”“放肆!”乾隆現在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順眼,“刁婦!你是什麼身份,怎可與宮中人物相提並論?”“刁婦?”小燕子倒抽一口冷氣,一下子就炸了,蹭的站起來,一把揮開攔住自己的兩個大宮女,竟是像個沒受傷的人一樣,噔噔噔就往乾隆那邊衝過去,邊跑邊喘粗氣邊喊,“皇阿瑪,當初是你認我的,咳咳,一轉眼的功夫就成了刁婦,我小燕子雖然沒讀過幾天書,卻也是知道這個詞是個很壞很壞的詞呀,憑什麼這麼說我咳咳!”乾隆被她氣的胃疼,又見她一副發瘋的樣子,多年未曾見過這種架勢的乾隆登時就有些懵,這一懵之下反應就慢了一點,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刁婦已然衝至跟前,“護”嘭!還未夠到乾隆的小燕子嗖一聲倒飛回去,哐啷一聲撞到後面的紅色柱子,臉朝下狠狠扣在地上,老半天還動彈不得。橫在乾隆面前的弘曕慢條斯理的收回那條大長腿,對著地上的小燕子,冷哼一聲,撣撣袍子,慢悠悠喊道:“護駕~!”呼啦啦,門外慢一拍的侍衛們一下子湧進來,將乾隆幾人團團護住,直如鐵桶一般,剩下的幾個徑直就衝著小燕子衝過去,數把閃亮亮的兵刃顫巍巍的對準了她。其實這會兒不對準也沒什麼威脅了,本來小燕子就沒好利索呢,這會兒又讓弘曕毫不客氣的賞了一腳,估計不躺上幾個月是爬不起來了。乾隆重新坐回去,對著侍衛們擺擺手,“把她先拖到一邊去,”想了想又道,“帶紫薇。”柔弱不堪,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紫薇被推上前來,身上還死死地掛著一個金鎖。侍衛很是慚愧的對著乾隆請罪,“萬歲爺,奴才無能,這女子死活不撒手,沒萬歲爺的命令奴才們也不敢砍了她的手,只得這麼著提上來了。”乾隆不甚在意,他看看淚眼朦朧的紫薇,眼神複雜,心情更復雜。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竟是不知道從何問起。皇后冷眼看著,皇上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