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越發的冷了,又因為下了雪,空氣潮溼,莊親王老寒腿發作,這幾日也告了假,而和親王弘晝卻也是前些日子上報的要照顧果親王,沒頭沒腦的請了一個月的假,所以,今兒的朝堂之上,除了乾隆之外,弘曕便是身份最為貴重的了,當仁不讓的立在了最前頭。想到這兒,眾大臣都不由得悄悄往弘曕那邊掃視,心中大大的疑惑起來。這是怎麼說的?幫忙照顧的人沒來,這生病的反倒是來了?而且聽說早上來的時候,貌似果親王竟是坐著索綽羅大人的轎子來的?難不成,那老匹夫竟搭上了果親王這一條線?嘶,這可了不得,不過,他索綽羅海正憑的什麼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反常至極的事兒頓時就讓所有的人心癢難耐,真是想立刻就扒著他果親王的脖子問個清楚。然而這樣的事情也終究只能在腦子裡面逗自己樂一下,天底下怕還是沒幾個人膽敢做出那樣明晃晃找死的舉動吧。何況,此刻的果親王顯然是渾身陰氣森然,通身的生人勿近,饒是乾隆的幾個阿哥也都是有些抵擋不住,細聲細語小心翼翼的問了好之後立即就退到了一邊,不敢多說話,剩下的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大臣們自然更不敢冒死上前,即便是再怎麼的心癢難耐也只得忍住。不過,眾人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咱們不敢,可還有皇上呢,這麼反常的事兒,他們就不信皇上會耐住性子視而不見?果然,上朝的乾隆往御座上面一坐,再拿眼睛往下面一掃,也暈乎了,“六兒?”“皇上。”弘曕面無表情的朝他拱了拱手,示意他並未看錯。乾隆茫然的眨巴眨巴眼,巡視一番,“老五呢?怎的你都來了他還沒影兒?”說著卻又打量弘曕幾眼,皺眉,“瞧瞧你的臉色,根本就沒好!”當下就對著吳書來道,“賜座。”從大清早天還沒亮就折騰到現在,弘曕也的確是有些腿腳發軟,也就不推辭,謝了恩坐下。吳書來也對著他行了禮,剛要退下的,卻不曾想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左臂。全然沒有防備的弘曕立刻就輕哼一聲,皺了眉。“奴才該死。”雖然詫異於果親王為何會反應這麼大,吳書來卻仍是在啊對,乾隆心中本就斜的不像話的天平立刻崩塌,望向索綽羅海正的眼神要多不善有多不善。嚎啕什麼,朕的皇弟都受傷了,你個老匹夫,活蹦亂跳的跑了這麼長的路都沒事兒,還敢汙衊六兒搶你的破轎子,,瞧瞧你那一身肥膘,當真是罪無可恕,“索綽羅海正,傷及親王、無端誤朝在前,又有汙衊親王在後,深負朕之所望,實不可忍!罰俸一年,著,降為翰林院侍讀學士!”說完了,乾隆還猶不解氣的向下面掃視幾眼,帶些警告意味,“望眾卿都能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