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靠在轎壁上,雙目緊閉,頓時就慌了,“爺!”“閉嘴!”哪知,弘曕竟閉著眼睛呵斥出聲,語氣中滿滿的怒氣和不耐煩,“爺還沒死呢!”“爺!”小李子先是給他嚇了一大跳,這會兒見他沒有大礙卻也是方下心來,只是聲音抖得厲害,“奴才們罪該萬死,您可有哪兒傷到了?”話沒說完的,他就看見弘曕一身親王朝服的袖口部位緩緩流出一縷鮮血,順著白慘慘的手背滑落下來,說不出的充滿驚喜。他登時整個人又不好了,結結巴巴的道,“您,您傷著了!”“廢話!”此刻的果親王真真的是怒火沖天,本來最近就是滿肚子的憋屈無處釋放,此刻大清早的來上朝卻又被人傷到,還真是找死呢!“主子贖罪,奴才們罪該萬死!”見此情景,果親王府的眾人都跪了一地,不住的請罪。弘曕卻不發話,只冷哼一聲,直接一腳將雖摔了一次卻仍舊結結實實的轎子踹碎,大步流星的踩著木質的殘骸走了出來,整個人如同煞神現世一樣冷颼颼的立在街角,任憑手上的血一滴滴的落下來,滴在塵土遍佈的地上發出一聲聲微不可聞的撲簌之音。而那邊一塊摔了的也似乎傷著了,大約也是趕去上朝的,沒的說,這個點鐘,又是坐轎子,也只是官員了。弘曕這邊怒氣滔滔,對方卻也脾氣不小,這會兒也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夾雜著時不時的倒抽冷氣聲,依舊中氣十足的嚷嚷起來,“好沒道理,撞了人也不知道賠禮道歉麼?當心老夫參你一本!”小李子幾個一聽,登時就火冒三丈,他們主子是什麼身份,天底下誰敢說這樣的話?弘曕卻一揮手,不讓他們出聲,自己緩緩上前一步,冷笑一聲,“索綽羅大人,好大的威風!”那邊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然後就隱隱約約的傳出來略顯緊張和不安的竊竊私語:“老爺,不好,奴才聽著,怎麼像,像果親王啊!”“放屁,誰都知道果親王這個月都不上朝,你聽岔了!”“不是!”話中都帶上了哭腔,“奴才以腦袋擔保,絕對錯不了!”那位弘曕口中的索綽羅大人似乎也有些不大肯定了,沉默片刻,帶些猶豫的,“你確定?”“千真萬確!”“混賬!哎呦老夫的腰!”弘曕又是一聲冷笑,劈手奪過湊過來幫著擦拭的小李子手中的帕子,眉頭不皺一下的用力往手臂上的傷口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