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叫他們來找我,看我不給一頓好打。”飯後,杜瑕果然叫人把家中的僕人全都聚集到二院,要親自清算,牧清寒就站在她身後,給她默默撐腰。阿唐和於猛又一左一右分立他們兩側,都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馬的壯漢,饒是他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只是安安靜靜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就威懾力十足,叫人不敢有一丁點兒不敬之心。近來尾巴翹起來的,言行間不大守規矩的,都讓杜瑕直接當眾一一點名,狠狠地批了一頓。她素來待人和善,甚少發火,如今卻言辭銳利,目帶寒光,銳利得像刀子,直嚇得一群人面色慘白兩股戰戰,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如果僅僅是有些浮躁卻還不是什麼大問題。而有兩個人著實觸犯了杜瑕的底線。一個是外院兒的門房,一個是二院負責傳遞訊息,聯絡兩頭的婆子,兩人原本就有些沾親帶故的,如今進來了竟也知道“相互扶持”,狼狽為奸。那門房也不知從哪家學的,竟然向遞帖子的人擅自收取銀兩,並根據金額做出各種承諾。稍後他會將收取到的錢財與二院的那個婆子分贓,後者再向內院兒傳遞訊息時,便會故意將提前賄賂過的人家的帖子擺在上頭,或者是在言辭間有意描畫,說他們態度如何如何誠懇,來過多少多少次了等等。她雖然不直接接觸杜瑕,但是那些丫頭回話時基本上也是把她說的再說一遍,並不敢擅做主張。這麼一來,杜瑕對這些人家的印象自然就會很深,也越發容易見到。原本杜瑕是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的,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還是那日小燕親自出去替他們夫妻二人拿東西,無意中發現那婆子鬼鬼祟祟的,本能的跟了上去,這才一舉撞破。杜瑕知道當場就愣了,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自己家如今才是個什麼光景,竟然就已經有人開始做這個,常此以往那還了得!不說她,就是牧清寒聽後也是怒火中燒。固然他官小言微,不值一提,然而他的師父師伯師公皆是俊傑,若給有心人抓住這個空子做點兒什麼,掀翻這一家也是活該他們治家不嚴,可若是連累了其他人,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因此聽杜瑕說先將那兩個吃裡扒外的混賬奴才各打50板子示眾,再叫人牙子過來發賣,牧清寒只覺得她處理的好。50板子算是重罰,那兩人被打完之後,整個下半身都血肉模糊,中間兩次昏死過去,都叫杜瑕黑著臉叫人用冷水噴醒了繼續打。在一眾奴才的印象中,這位當家主母實在是個和氣人,說話做事幹脆俐落,又不斤斤計較,很少見她因為一點小事跟人紅過臉,因此雖然面上恭敬,但心底裡還真不怎麼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