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民間十分風靡。杜瑕原也沒指望能走向全國,起碼弄著玩玩兒,不然憑什麼男人們能有這些月月花樣翻新的爛俗話本子看,大姑娘小媳婦的卻只能做針線?而且話本上全都寫的天下女子竟都沒腦子、沒禮義廉恥似的,恨不得遇見個眉清目秀的讀書識字的男人就往上撲,心甘情願為奴為婢,若是讓還沒定性的小姑娘瞧見了,竟以為合該如此,豈不罪過!杜瑕偶爾想的又遠了,心道若是這個行得通,自己完全可以再起一個筆名,日後專門針對女子寫些個話本,既能提前給涉世不深的年輕女孩兒們打個預防針,又能給婦人們增加點話題,解解悶兒,何樂而不為?牧清寒卻不知道她眨眼工夫就想了這麼多,只是說:“倒也好,妹妹也莫要太當真,權當解悶兒玩兒吧。趕明兒我就叫阿唐去外頭問問,看哪家印書又好又便宜。”杜瑕認識的人當中確實沒有合適的人出去打聽這個: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叫杜河與王氏知曉,不然一準兒得瘋;杜文和牧清寒本人都不用說了,他們是讀書人,弄這個總不好,沒空不說,萬一被同窗知道了,怕又是一場官司;她如今還是個孩子,又是女童,生的也好,平日裡出門王氏還需得寸步不離的盯著,生怕有個好歹,她自己也不敢拿著生命開玩笑。要知道年前後忙亂的時候,城中也出了幾起拐帶孩子的案子呢,至今未破,眼見著就是懸案了,怕是那幾家的爹孃眼睛都要哭瞎。而阿唐年輕力壯,又武藝出眾,自帶煞氣,平日裡街上好些人老遠看見他都會本能的避開,自然沒人敢主動找茬。況且他又總是跟著牧清寒出入,自然跑遍了城內外的書鋪,打聽起這個來也算熟門熟路。牧清寒主動說這話著實解了杜瑕的燃眉之急,她不由得大喜,立刻叉手下拜。牧清寒反應敏捷,慌忙上前去扶,兩人的手就這麼碰到一起。杜瑕和牧清寒先是一怔,然後本能的抬頭,四目相對後臉上俱是一熱,慌忙放開。氣氛便有些微妙。 杜文並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正在旁邊又拿著那本獨一無二的話本翻看。到底杜瑕有個成年人的芯子, 很快平靜下來, 若無其事的道:“多謝,若是日後得利, 我必要分紅出去的。”牧清寒只覺得方才碰到的指尖酥酥麻麻, 一顆心卻還是砰砰直跳, 跳的他自己都有些莫名, 耳朵也好似嗡嗡的,就是不敢瞧她,卻又忍不住想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