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又問他,“那趙導,您報什麼呀?”因為是國家號召的,又是個對外宣傳的事兒,根本遇不到任何阻擋力量。原定於明年五月份的各種商業和拍攝活動也都紛紛延期或取消,真正的勢如破竹,所以只要你想參加,就甭擔心什麼行程衝突。“我還報什麼呀,”趙炳希連連擺手,“上去還不夠丟人的,實在不行我就報拉拉隊唄。”眾人鬨笑,“拉拉隊哪有您的份兒,再說了,也沒人稀罕看你這張風吹雨淋的老臉!”趙炳希佯怒,把飯盒一拍,“你們這是要造反吶!”現場頓時笑作一團,外面的寒風呼嘯都不當事兒了。楊柳也笑個不停,“話不好這麼說,人不都說了麼,重在參與,要向世界展示咱們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成績不重要。”“嗨,還有倆月呢,再說吧,”趙炳希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大不了我就報個競走唄,那個扭起來還挺賞心悅目的。”一群人又笑的前仰後合,跟他相熟的攝影師不遺餘力的打擊他,“你快得了吧啊,好看得分人,就小楊小胡小汪這些,人家哪怕是趴著呢也好看,你這水桶般的蟒蛇腰還扭呢,到時候別先進了跌打損傷科就成。”趙炳希也跟著噴笑一回,完了之後又問楊柳,“那你打算報什麼呀?”話音剛落,周圍好些人就都開始起鬨,“那還用說,當然是游泳啊跳水,再不濟水上排球、沙灘排球都行吶!”好麼,都是些要穿泳裝或者比基尼的專案,這司馬昭之心簡直路人皆知。楊柳也不當回事兒,“我打算射箭。”“呦,”趙炳希一伸脖子,“那可挺厲害的,不過挺懸啊,最近沒聽圈兒裡誰好這個。”言外之意就是,萬一湊不夠五個人的話,那可就得取消了。楊柳也擔心這個,不過她耐力、爆發力都不過平平,總不能去運動場上顛大勺吧?也只好暗中祈禱了……經過道士一役,蘇幕遮突然就意識到,哪怕她自己不願意,也不得不加快修行了。狼妖威風回族裡問了積年的老狼們,又逮了幾隻鬼,可始終沒有一套完全適合蘇幕遮的方法。蘇幕遮感念他的用心,“你也不必太多費心了,我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魔不魔,不在三界六道之內……”頓了下,她又說,“不過之前我在迷迷糊糊還不甚清醒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一種能量的吸引,這幾天我細細感受,覺得大約是要找月光和陰氣的匯聚之地。”於是每逢有月亮的夜晚,蘇幕遮便會去城郊墓地修煉,然而幾天之後就又被那個邋里邋遢的道士堵了個正著。幾天下來小有所成的蘇幕遮冷笑,“我一個人也許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打得過我們兩個嗎?”話音剛落,威風就從遠處飛掠而來,站在她身邊,衝著道士目露兇光。上次他害自己皮開肉綻,這仇可還沒報呢!道士也不管,只是振振有詞道,“降妖除魔乃我修行之人的本分,便是一死又有何妨?”說著,他口中唸唸有詞,舉劍欲刺。“等下!”一觸即發之際,威風突然跳出來,大聲問道,“臭道士,你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已經拉開架勢的蘇幕遮滿臉驚訝的看著他,然後下一刻就見那道士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廢話,修行當然是為了得道成仙!”“哈哈哈!”威風彷彿早有所料似的放聲大笑起來,“可笑,真是太可笑!”“臭小子,你笑什麼!”道士被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威風轉了轉眼珠,笑的一臉狡黠,“龍生龍鳳生鳳,人又怎麼會變成神仙?人仙之別尤大過男女之異,難不成你修仙修到最後能變成女人麼?”“混賬!”道士氣的跳腳,“你簡直是一派胡言,得道成仙之事豈容你隨意詆譭?那都是有典籍記錄的。”“三歲崽子都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可曾親眼見過?”道士一怔,“未曾見過。”不過旋即他就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牽著走了,“不過是我道行尚淺,見識淺薄而已!”“那你的師父們,前輩們,可曾見過?”“……”“既然如此,焉知所謂的典籍不是有人編出來誆騙你們的?”幾十年來深信不疑的信念突然被人連根推翻,道士暴怒至極卻又想不出話來反駁,幾欲崩潰,最後也顧不上降妖除魔,哇哇叫著跑走了。蘇幕遮緊跟幾步,手腕一抖,往他身上丟了一個決……轉眼就到了年底,楊柳照例給熟悉的朋友們準備了年貨:一人兩條正統大火腿,既有體積又有體面,簡直不能更合適。不是自戀,前前後後買了這麼多次,她覺得賣火腿的那位大姐都快愛上她了……《七世》劇組拍攝程序剛過半,百十號人都得在外面過年,趙炳希穿的跟頭熊似的,捂著暖手寶對月抒懷,然後毅然決然的給大家放了兩天假,又跟楊柳湊一塊說要搞大聚餐。“那沒問題!”楊柳就差拍胸脯說包在我身上了,“不過需要幫手。”她就一個人兩隻手,打死也做不出一百多張嘴的飯來!“那也沒問題!”趙炳希原話奉還,特別大方的指著不遠處攝影棚裡一群插科打諢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