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來那會兒,柳于飛的經紀人正拼了命的幫忙幹活兒,還真就沒聽見他說什麼,自然也不知道有人因為這事兒受了傷,現在聽冼淼淼提到這茬,表情就有些茫然,可隱約也意識到可能柳于飛又掉鏈子了……見此情景,冼淼淼不禁搖頭,心想果然還得另找一個行事穩重、靠得住的,幫她看著這幾個人點兒,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捅了簍子了。往老宅去的路上,雪下的更大了,路上原本已經化的差不多的積雪漸漸又被新的白色覆蓋,映著路邊隨處可見的紅燈籠,很有些節日的氣氛。小十月也不知趴在衝外的落地窗邊等了多久,他們的車一進去,小傢伙就歡呼雀躍的跑了出來。因為氣溫驟降,尚雲清又給他加了衣服,戴了白貂絨的帽子,遠遠看去可不就像一顆圓滾滾的湯圓?也不用冼淼淼動手招呼,任棲桐就熟練地把他抱起來,三個人一塊往裡走。剛進門看到迎面走來的尚雲清,冼淼淼和任棲桐就是一愣,然後噗嗤笑出聲,“這是玩兒什麼?”尚雲清平時講究的不行,這會兒看著也不要臉了,竟是將腦袋前半部分幾縷相對長一點的頭髮紮了個朝天辮!他還挺得意地晃了晃,小辮子就很滑稽的跟著亂抖,“怎麼樣,是不是看著挺年輕的?”冼淼淼和任棲桐還沒怎麼著的,十月就先咯咯笑起來,又一把抓下自己的帽子,抬手撥弄腦袋上如出一轍的小辮兒,“跟爸爸一樣的!”剛才尚雲清給十月弄亂了頭髮,怎麼梳也梳不出原來的樣子,劉海軟趴趴的扎眼睛。後來問了照顧十月的阿姨才知道,小朋友看著挺自然的髮型都是一點點打理出來的,現在給他弄趴下了,就得重新噴了水霧再吹起來。尚雲清一聽麻煩不說,吹來吹去可不傷頭髮?就乾脆要了一根皮筋,三下五除二給兒子弄了個小辮子。十月是個父控,但凡是親爹給的就沒有不好的道理,自己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覺得挺美。爺兒倆在客廳裡笑了半天,把老爺子都給招來了,十月越發來了興致,跟阿姨要了皮筋,就要給尚雲清也扎一個……類似不靠譜的事兒尚雲清乾的多了,可每次冼淼淼見了都忍不住要笑一場,等跟老爺子打了招呼,她又笑說,“得虧著十月是個男孩兒,這要是個閨女,保不齊趕明兒小舅舅就跟著一塊穿花裙子去了。”老爺子也不由得笑出聲,竟真打量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又是搖頭。“嘖,”尚雲清倒是蠻不在乎,“男人穿裙子也不奇怪,多涼快?我有個朋友,整天在家陪著他家小公主塗指甲油呢,去遊樂場一起扮公主,這又有什麼可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