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包養的,”那小子兩眼一翻,雙手一攤道,“我哪兒來的照片?我說小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愛好,還帶收藏的啊?”“少放屁!”遊小樓踢了他一腳,不甘心的追問,“真沒有啊,你打電話問問你表哥,看他有沒有。”那人還以為她開玩笑,本想打個哈哈,結果見她還眼睛不眨一下的瞪著自己,也驚恐了,“你還真要啊!”暫且不提遊小樓如何逼迫基友向他表哥要當初跟林苑在一起過的證據, 冼淼淼這邊卻也終於等到了謝磊歸來。只是他走的時候衣著光鮮,皮鞋鋥亮, 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雪水和泥土不說, 頭了亂了, 衣服也皺了,瞧著倒像是經歷了什麼。謝磊一開始還避重就輕不想說, 奈何冼淼淼反覆追問, 只好交代,“我們去的頭幾家還好,給點錢就得了, 只是後面兩家有人先到一步, 我們在最後一家碰了頭……東西就一份, 可兩邊都想要,難免要費點工夫。”他說得輕巧, 可大家卻聽的心驚膽戰。共事這麼長時間了,謝磊的身手和辦事能力都很不一般,況且這次出去他也是跟合作過多次的戰友們兩兩分組行動,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 絕對不會弄得這麼狼狽。比起柳于飛,冼淼淼當然還是更重視謝磊, 聽到這兒更不肯輕易放他走,然後謝磊這才急了,說了實話,“應該是林苑公司那邊僱的人, 大家動手以後就亮了刀子,我還好,就是一塊去的那個兄弟,胳膊上給劃了道口子,雖說沒有大礙,可我還得陪他去趟醫院才放心。”冼淼淼幾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也不敢耽擱他了,只是想了下,人家畢竟是給自己辦事受的傷,不去看看總不放心。可說是去看,自己又哪裡走得開?正左右為難,就聽任棲桐說,“我去吧。”冼淼淼微怔,“也好,情況緊急的話要及時給我來電話。”任棲桐是正正經經的自己人,接受過多年專業格鬥訓練,身手好;多年獨來獨往,說話辦事也靠譜,讓他走一趟說不定倒比自己更管用。送走了任棲桐和謝磊,冼淼淼才又帶著付秀他們忙活起來,只是無意中瞥到角落裡的柳于飛,不免心涼。幾個經紀人都已經誠惶誠恐的加入到了公關組,努力戴罪立功,就見柳于飛一直在發呆,連謝磊回來了也只是抬了下頭,聽說資料拿到便又如釋重負的坐了回去,連句謝謝的話都沒說!就算謝磊是自己人,可他總是為你柳于飛擦屁股才弄成這樣,你不感激就罷了,聽說有人受傷竟然連問都不問一句,實在叫人寒心。冼淼淼越想越氣,再抬頭看看滿屋子埋頭苦幹熬夜加班的人,總覺得不值:我們辛辛苦苦究竟是為了誰!她本想借這次的事情敲打一下柳于飛,沒想到他這樣不知好歹,事到如今也沒表現出有要悔過的意思……“行了!”冼淼淼冷著臉一拍巴掌,衝齊刷刷抬起的一大片人頭道,“忙了大半夜,大家辛苦了,從現在開始輪流休息,半小時一班!小於,統計人數和喜好,叫外賣,總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幹活。”付秀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面罩寒霜,再看看牆角茫茫然站起來的柳于飛,到底是明白了什麼,也就笑著招呼說,“是啊,反正大局已定,都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都來這邊登記啊。”冼淼淼出手一項大方,從不肯虧待替自己辦事兒的人,所以雖然是過節加班,但只要想想後面可能拿到手的紅包,大家還真沒什麼怨言。可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精神高度緊繃的忙活了大半夜,眼下還真有些扛不住了,這會兒冼淼淼主動出聲讓大家休息,大廳裡便群起響應,誰也沒傻啦吧唧的繼續裝勞模,先迅速分組後就按順序過來登記,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想吃什麼來,氣氛登時活絡起來。就像付秀說的,現在局勢已定,任林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翻身,左右就是下場慘烈到什麼級別的區別,因此大家也不怎麼緊張了。還有公關組的組長笑著活躍氣氛,跟冼淼淼大著膽子提要求,“大小姐,兄弟們餓了半天,大過年的,想吃點兒好的成不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冼淼淼是不是迷他不好說,但在一邊看了這麼久,柳于飛這小子不怎麼靠譜,他倒是瞧出來了。眼見大小姐似乎又有些不滿,他就得豁出去老臉湊個趣兒,千萬別波及了手下吃飯的兄弟們。雖說生氣,但冼淼淼好歹還沒墮落到要遷怒人的地步,就順著臺階下,笑道,“瞧瞧,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可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求人辦事兒呢?說吧,只要餐廳還營業,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讓你們吃飽。”她話裡有話,柳于飛到底聽沒聽懂暫且不論,眾人倒是轟然一笑,然後四面八方真就響起了膽大包天的點單聲:“哎哎哎給我記上,我要日料!”周圍頓時譁然一片,大家紛紛起鬨道,“哇,你小子也忒狠了!”然後緊接著,一群人就更加不客氣了,什麼牛排烤鴨披薩的,最後還有個浪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