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尊卑?你怎麼不去吃屎!”冼淼淼給他氣的都口不擇言了。家中從數年前突生變故,現在她也就這麼三兩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在她心裡,大家都長命百歲還不夠呢,哪兒承想這貨竟然還找死!尚雲清被她的粗魯和兇殘嚇得魂飛魄散,上躥下跳的躲閃,扯著嗓子喊,“我這不沒死呢麼!臥槽你還真打啊,這虎妞兒,當心小任不要你!”冼淼淼就覺得一股熱血上頭,抬手就把那個大花瓶照著他的腦袋丟了過去,只聽哐啷一聲響,造型優美的瓶子瞬間化為一地碎片,不僅嚇住了尚雲清,也把她給從暴怒中拉了回來。等等,這真是我乾的?冼淼淼扶額,貌似這花瓶是老爺子的心頭好來著,當初拍下來花了多少個零來著……“怎麼了怎麼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老爺子聞聲趕來,任棲桐抱著十月在後,大家都是滿臉的擔心。剛還張牙舞爪的冼淼淼和尚雲清這會兒都鵪鶉似的,一個賽一個老實,低著頭不說話。老爺子先看了看他們沒受傷,剛要鬆口氣就瞧見了牆根底下的花瓶碎片,緊跟著一口氣就要上不了,顫巍巍道,“這,這是?”冼淼淼剛要開口,尚雲清就乾笑著上前,“咳,爸,您瞧著眼熟不?那什麼,歲歲平安……”老爺子哆嗦著往原來放花瓶的位置瞄了眼,確認空無一物後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眼前一陣陣發黑,捂著胸口就晃了幾下,任棲桐趕緊上前扶住。見勢不妙的冼淼淼和尚雲清也忙搶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扶著,尚雲清還一疊聲的喊人,“趕緊的,老爺子發病了,叫醫生啊!”話音未落,老爺子就猛地跳起來,舉著柺棍劈頭蓋臉的往他身上抽,“發病,老子總有一天得讓你氣死,你個敗家的玩意兒!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給我站住,站住!混賬東西,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站住!還跑,還跑!”老爺子這次是真給氣瘋了,恨不得把尚雲清抓過來現場打死了,剝了皮做成標本代替花瓶杵在那兒。那粉彩天球瓶是他的心頭好,當年拍下來就花了兩千多萬,這會兒幾年過去,價值更是不可估量。最最關鍵的是,老爺子尤其喜愛這隻瓶子的配色和造型,簡潔大方,比絕大部分上億的拍賣品都更能打動他,所以當時一眼就相中了,拿到手後幾乎每天都要細細觀賞一遍,真真兒的愛不釋手。結果現在,特麼的成了一地碎渣!恐怕最小的一個渣滓都得過萬!尚雲清給老爺子追著狠抽了幾下,只覺得火辣辣的疼,他就特別委屈,指著冼淼淼喊,“爸,爸爸爸,這次真不是我啊,我他媽的太冤了,是淼淼,真是淼淼砸的!不行您去請人修復後做指紋鑑定啊,肯定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