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們有的是人,你不幹,有的是人願意倒貼錢幹!冼淼淼笑了下,擺擺手,“我明白,這麼著吧,我需要考慮幾天,不管成不成,一週之內一定給你通知,好吧?”方慄的情況確實跟仇茶類似,但此一時彼一時,假如冼淼淼還是當初那個只圍著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打轉轉的姑娘,保不齊現在就已經下了決心。可她身上已經多了一個副總裁的擔子,見到的人多了,經歷的事情也多了,眼界也更開闊了,區區一個仇茶,還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難得出來一趟,跟仇茶分開之後,冼淼淼久違的逛了街,不知不覺就買了一大包東西,光甜筒就吃了倆。在專櫃唇膏試色的時候,還有幾個認出她來的小姑娘大著膽子上前打招呼,見冼淼淼心情不錯,又笑嘻嘻的問她什麼時候結婚。冼淼淼也不害羞,大大方方道,“明年吧,到時候給你們喜糖啊。”說的幾個櫃姐和那幾個姑娘都笑了,她自己也覺得挺美,就把剛上市的同款十二色唇膏都要了,轉頭送給那幾個跟自己搭話的小姑娘一人一支,樂得幾個小丫頭抱著蹦高。回到公司後,往電梯方向走去的冼淼淼遠遠就看見尚雲朗也往這個方向走來,兩人同時頓了下,然後又先後邁開腳步。遇都遇上了,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掉頭吧。兩人的關係一向微妙,這早就說公司裡公開的秘密,不少原本也要往這邊走的員工見狀紛紛後退,生怕這兩位突然掐起來,自己遭受無妄之災。要說不自在,當然還是尚雲朗更不自在一點。當初冼淼淼走馬上任,他本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迎來瘋狂報復,結果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個月,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最後愣是連個屁都沒等到,白白把自己折騰的掉了七八斤肉。回過味兒來之後,尚雲朗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想起兩人偶爾在公司裡遇見,對方似笑非笑的模樣,他就有些臊得慌。這不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麼。細想想,自己一個當長輩的整天正事兒不幹,光琢磨怎麼躲避來自晚輩的打擊報復……確實有些不上檔次。只是到底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尚雲朗也格外要臉,明擺著道歉是不可能,但要是什麼表示都沒有,他心裡又疙疙瘩瘩的不得勁。時間一長,這事兒漸漸地就成了尚雲朗的一塊心病,拿不起,放不下,慢慢的磨成了繭子。結果今天意外見了,毫無心理準備的尚雲朗卻又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大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正糾結著,卻聽冼淼淼忽然來了句,“表哥最近挺好的?”“啊?”尚雲朗正發呆,聽了這話還打了個迷糊,然後才點頭,“挺好的。”確實挺好的,提到這個尚雲朗還有些感慨呢,尚志摔摔打打磨練了幾十個月,眼見著人都脫胎換骨了,以往的浮躁油膩漸漸沒了,整個人都沉穩成熟了不少。直到這會兒,尚雲朗才真心感謝起老爺子來。他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最起碼的好歹還是知道的,要是當初尚志真的按自己說的空降,然後一群人只是捧著,現在必定還什麼都不是,這輩子也就白瞎了。玉不琢不成器,人吶,就地踏踏實實幹點事兒,多經歷點風雨才知道好歹。他現在有那麼點兒醒悟,可也晚了。其實冼淼淼也是白問,因為尚志的情況她一直都掌握的挺清楚挺全面,說這個也是為了打破僵局。眼見著快到站了,她又說了件讓尚雲朗倍感意外的事:“我琢磨著,表哥也鍛鍊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考慮外放鍛鍊下,比在總部苦熬資歷的強。出去轉一圈既開闊眼界,也算是鍍金,回來之後升的也快一些。”尚雲朗是真沒想過這個,乍一聽都愣了。冼淼淼也不著急等回答,到了之後就出電梯,臨走前又撂下一句話,“您比我進公司的時間久,公司裡面具體什麼情況想來您更清楚,我也只是建議,職位調動關鍵也要看員工本人的意思,您回去之後先跟表哥商量下吧。”冼淼淼走了,可她的話卻像是刻在了尚雲朗腦子裡,不住的回放。他一個人在電梯裡想的入了神,連到了都不知道,電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作為華國首屈一指的經紀公司,璀璨鋪的攤子很大,光是國內就有總部和南北兩個二級分公司,然後海外又在七八個國家有分部。其中望燕臺這邊的總部作為發源地和運作核心,匯聚的人員和資源是最多的,相應的,員工平均資歷也是最老的。古有天子腳下的近水樓臺先得月,今有璀璨望燕臺總部擠破頭,誰都想距離政治核心近一點,再近一點,殊不知這裡卻也是最難混的。就像冼淼淼說的,像尚志這種新人,璀璨每年都能招進來好多,如果不是能力特別出眾的,五年之內都別想得到晉升。尚雲朗倒是一直想找機會提拔一下兒子,但他們兩個的關係畢竟太近了些,往年就連冼笠然都沒這麼明目張膽的提攜親戚的孩子,饒是冼淼淼自己都是一步步爬起來的,況且他自己現在還佔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之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