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除了“基本”之外的一丁點兒修飾成分,誰管它呀,見鬼去吧!現實世界就是這樣,不玩點心眼兒簡直活不下去。就像他說的,既然樸志厚和金賢風塵僕僕的過來了,肯定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而且也是真的不想放棄。兩人交換幾個眼神,然後又開始了跟安然的拉鋸戰。這次,雙方爭論的焦點主要在這幾個方面:一是溫唐究竟能不能加入;二是他們的拍攝什麼時候啟動;三麼,就是既然兩邊的拍攝日期肯定會有重疊,那麼究竟該如何安排才能將雙方的損失最小化,利益最大化……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雙方終於達成共識:鑑於樸志厚和金賢他們在一開始就喪失了主動權,所以安然取得的成就簡直斐然!新劇將於40天后啟動,但溫唐可以晚十天進組,並且享有優先拍攝權;溫唐必須出席劇組成員的簽約儀式,而且也需要出席首映式,並且參加至少兩次的國際宣傳活動【安然在私底下表示,其實這個至少完全可以去掉的,因為但凡是人都會選擇兩次麼~!】……當然,裸戲取消!這個是重中之重啊!這麼一來,溫唐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變成饕餮了!作為影片的武術指導和主要負責人之一,包建文一直都關注著影片的製作和上映問題,所以一聽趙宗澤說影片放映環節上出了點問題,他就趕緊過去了。“老趙,”見門開著,他連敲都沒敲一下就直接推門進去,“出什麼事兒了,哎老鄭!”會客室裡除了趙宗澤之外還有另一個人,華國電影審查會的主任,鄭志鐸,幾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見包建文進來,鄭志鐸忙站起身來跟他寒暄幾句,又拉著他坐下,“是我讓老趙找你過來的。”包建文下意識的看了趙宗澤一眼,脫口而出,“咱們的片子被打回來了?”完了之後又斜眼瞅著鄭志鐸,“我說老鄭,你這個主任不靠譜啊。”鄭志鐸苦笑一聲,擺擺手,“35天之後,我也就不是什麼主任了。”包建文一驚,“讓誰頂了?”鄭志鐸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不是一年兩年了,上下關係打點的也都很到位,誰這麼大膽子、這麼大能量把他頂了?鄭志鐸道,“也不能說是被誰頂了吧,嗨,跟你們裝什麼呢,反正差不多就那麼回事兒吧!”見趙宗澤一直都一言不發,包建文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接任的是誰?”趙宗澤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狠巴巴的吐出來一個名字,“江建斌。”包建文立刻就炸毛了,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操,怎麼是那個孫子!”也不怪他如此一驚一乍的,實在是他們幾人跟江建斌積怨已久,箇中情節曲折那都不是一天兩天能說得完的。趙宗澤天縱奇才,性格又有些左,平時難免得罪些人,而江建斌絕對是仇人名單的榜首。兩人的恩仇簡直史源遠流長,究竟是打哪兒開始的都記不清了,反正大概是本質上的氣場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初次見面鬧的就不怎麼愉快。一個恃才傲物,一個陰險狡猾,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仇怨是越積越深,大小矛盾結結實實的變成了死疙瘩。他們倆不對付幾乎是整個華國眾所皆知的事情,有幾年更是直接透過媒體隔空對戰,同一個場合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轟動不可謂不大。包建文跟趙宗澤那是吃一鍋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自然是同仇敵愾;而鄭志鐸麼,一來也的確欣賞他們的為人和才氣,二來麼這麼多年下來好處也沒少拿,自然是也向著趙宗澤。“去年他離婚你們知道吧?”江建斌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道,“其實離婚前他就跟另一個勾/搭上了,大上個月領了證,媽的,老丈人家忒有能量。”趙宗澤眉頭皺的死緊,包建文直接啐了一口,然後拍大腿道,“他壓根兒就不是這個系統的,攙和進來幹嘛!?”“油水大唄。”在座的幾個都是對內中貓膩門兒清的,江建斌說起話來也就不再遮掩。事已至此,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江建斌列到對立面,說出的話也就不再客氣。華國的電影行業,尤其是稽核系統,一直都呈現出一種篩子狀,堪稱漏洞百出。國外同行們冷嘲熱諷了多少年了,說是在華國稽核電影全屏評委們心情好壞,壓根兒就沒有標準可言。簡而言之就是不公正。其實不光是國外同行,就是國內導演們也都對此頗有怨言,直言落後腐朽的體制不知扼殺了多少真正的藝術。但說歸說,制度就是這個樣,在它自己沒有改變的打算之前,你也只能忍氣吞聲的順著它來。之前江建斌是自己人,趙宗澤的電影基本上就沒遇到過什麼阻礙,基本上是拍什麼就能上映什麼,哪怕是裡面有什麼擦邊球的內容,有江建斌從中周旋,推推搡搡的也就過去了。可是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誰能想到一直在這個位子上坐得安安穩穩的江建斌一朝之間就被人給踢下來了呢!而且上馬的竟然還是自己的死對頭!壞事兒了。鄭志鐸飛快的抽完一支菸,又點了第二支才道,“好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