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的人想混飯吃就得有戲拍,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的,跟什麼投資人啊製片人什麼的是高攀不上,想拍戲就得在導演跟前多露臉多掛號,兩邊熟了之後,人家以後有活才能杜英一臉陰沉,看見她就開始冷笑,“過得不錯嘛,還勞逸結合的!”欒玉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果然渣,第二個果然是文盲啊!你哪兒看到我“逸”了?跟他一起出現的還有另外三個人,長得也都尖嘴猴腮吊梢眼的,反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面角色。四個人邊走邊調整位置,然後距離欒玉差不多三/;五米的時候停下來,垮著一邊的肩膀斜眼看她,一條腿不斷地抖啊抖。欒玉最見不得這種二流子似的做派,真真兒的站沒站相,就覺得手癢腳癢,想直接上去給他們把腿打斷然後掰直了。見欒玉遲遲不說話,杜英就黑了臉,直奔主題道:“我也不跟你墨跡,今天就一件事兒,你趕緊麻溜兒的捲鋪蓋滾蛋,老子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兒上就不動粗,要不然,哼哼,這兒可沒有監控。”哼哼這種語氣詞的含義比較豐富,不過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意頭,再配上東南西北這麼四個標配的地痞無賴,活脫脫一出狗血劇情。至於沒有監控的意思就是“這裡地處偏僻,不僅少有人來,也是派出所的監控死角,指望有人能來救你是白瞎了”。自打來了這邊之後,欒玉著實閒得慌,每天給人家當武替也不足以消磨她過分旺盛的精力,後來又加上了高強度鍛鍊才好了些。只是到底沒人過招,幾天下來就各種心癢難耐,難不成今天能得償所願?沒有監控的話,是不是能打死……她就笑了聲,問:“不然就怎麼著?”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確實是這個道理。欒玉長得本就好看,現在又因為練功臉蛋紅撲撲的,雙眸水潤,看著格外嬌豔。她再這麼一笑,有兩個地痞登時就呆了。杜英也有一瞬間的晃神,不過到底是對於金錢的渴望佔了上風,馬上就找回理智,疾聲厲色道:“不然小心老子下手無情!”欒玉點點頭,微微活動下因為長時間扎馬而有些痠痛的胳膊腿兒,擺了個起手式:“來吧。”趕緊的,打完了她還得抓緊時間回去睡覺呢。杜英四人見她竟然是這種反應,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不知該怎麼辦好了。不大對啊!他們故意等到欒玉跑完步又紮了半小時馬才出來,她又忙了一天,什麼樣的體力耗不乾淨?這又是個小丫頭片子,只要他們一放狠話,還不得嚇哭?可這會兒冷眼瞧著,怎麼跟巴不得似的!其中一個人就偷偷的給杜英使眼色,意思是那咱還打不打?打女人,還是個美女,總覺得下不去手啊!杜英現在也有些騎虎難下了,他原本的意思是嚇唬一下就算了,沒成想這娘兒們這麼不識抬舉,難道他們還真要打?本來男人威脅女人就有點沒臉,何況他們還是四個人,這要是再動了手……嘶,不大好辦了啊。他們在那裡左右為難,欒玉卻等得不耐煩了,乾脆吆喝道:“到底打不打?給句痛快話!”原本還在遲疑的杜英一下子就給刺兒出真火來,他孃的,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那也真就別怪我不客氣。這麼想著,他就陰著一張臉直衝欒玉去了。嚴陣以待的欒玉一眼掃過去就看出了無數個破綻,頓覺掃興:這就是個門外漢!下盤不穩,肢體鬆散,門戶大開……於是等杜英到了跟前一揮拳,欒玉就猛地一彎腰,一個掃堂腿就給他掃趴下了。杜英猝不及防的就摔了個狗吃/屎,沒反應過來的就覺得面龐一陣劇痛,這是臉朝下磕地上了。這一下摔得有點狠,他爬起來幾秒鐘了還是眼前發黑,嘴裡也鹹腥一片,不由得惱羞成怒,衝著那三個幫手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杜英和另外三個人是同鄉,這兩年數他混的最好,這次也是說好了把欒玉擠走之後就給這三個人也安排工作的。眼見著杜英吃虧,他們三個對視一眼,也有些紅了眼,大喝著衝了上去。事關生計,也就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了!欒玉雙眼微眯,臉上顯出一點興奮來,“來得好!”她直衝而上,先往左虛晃一招,趁那人的拳頭落空後往前撲的勁兒,高高的揚起腿,直接在他背上砸了下去。那人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大象踢了一腳,直接飛出去兩米遠,嘴唇和鼻尖都在地上磨破了。解決了一個之後,欒玉又逼到中間那人跟前,兩人對視的瞬間,她從對方眼底清晰地看到了怯意。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怕?晚了!要是今天換了別的姑娘,還指不定被如何羞辱,單衝這一點,這些人就欠教訓!她腳尖點地,猛地躍起來一米多高,雙腿微屈,膝蓋直衝對方的下巴而去。那人悶哼一聲就仰面朝天的倒飛回去,半空中合著血沫吐出兩顆牙,老半天爬不起來。呈蹲姿下落的欒玉順勢單手撐地,再一次借力,整個人以手掌為支點斜斜劈出,如同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斜線,而線的盡頭就是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