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來,各地叛亂頻起,二十多年前的太平天國起義,以及白蓮教眾作亂,我的村子就曾遭白蓮教洗劫,無奈之下才逃到城中。
民團的成立,本就是清政府無力自顧,才准許地方組建以保平安。
如今民團資金匱乏,我們大可將沙河幫驅逐,藉此維護地方秩序,向那些商戶收取適量保護費,如此既不欺壓百姓,又可解燃眉之急,何樂而不為。
民團眾人僅靠寶芝林的收入,怎麼可能維持。”青玄勸道。
況且,青玄記得後期沙河幫在被黃飛鴻教訓後,投靠洋人,誘騙國人前往金山挖礦,甚至拐賣婦女。
黃飛鴻沉默了片刻,他雖然知道青玄說的有點道理,但他心中始終有著自己的堅守。
黃飛鴻搖頭道:“青玄,此事作罷,我就算再艱難,也不會靠收保護費維持民團開銷。”
“否則若是讓民團沾染上黑幫習性,我就愧對劉永福大帥對我的囑託了。”
青玄深感無奈,黃飛鴻的人品道德堪稱完美無瑕,但其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可謂根深蒂固。
儘管,黃飛鴻對於新事物並未全然排斥,畢竟這二十餘年來,洋務運動的確引入了眾多新穎而實用之事。
然而,青玄覺得師父是個充滿矛盾之人。
他雖接納新物事,卻又嚴守著封建禮教那一整套陳規舊矩。
其中最為顯著者,莫過於與十三姨之間那份情感糾纏不清。
明明二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偏偏受到輩分的羈絆,難以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