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由得到滿意的答覆,點了點頭後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也不屑於追究。”
現在對他繼承汗位有威脅的就是察合臺和託雷。
二者相比,察合臺的威脅更大一些。
要不是察合臺經常嘲諷辱罵朮赤是野種,和其關係非常不好,他上位雙方肯定會翻臉。
說不定大汗臨終前會將汗位傳給他,而不是父親。
而且此事若成,二叔肯定會懷疑是拖雷的手筆,讓他們不對付,從而牽制託雷。
兩人都不能服眾,且互相對付,那自己這個受害人,外加父汗本就是爺爺指定的繼承人。
順位繼承之下,自己的機會就大了很多。
想到這裡,貴由臉上浮現了笑容。
第二天,照常審訊,託雷,察合臺,耶律楚材都在場。
審訊人員剛準備動刑,額爾敦就說道:
“我說,我什麼都招,只求你們給我個痛快。”
“是我配合桑朝,讓他順利的刺殺了大汗。”
貴由連忙跳出來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我和桑朝一樣,都是二王爺的人,我們都為二王爺不平。”
貴由對其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質問察合臺:“二叔,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額爾敦趁著眾人注意力轉移到察合臺身上,瞬間掙脫束縛,從貴由腰間取下彎刀後猶豫了一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趁機殺了貴由,殺了這些高高在上的人。
但是想到自己家人後,還是立馬放棄了這個想法。
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個死,總不能再牽連家人。
隨後反手用彎刀抹了脖子。
旁邊的審訊人員,以為額爾敦想殺貴由,立馬上前保護。
哪知額爾敦是想自殺,等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貴由轉身裝作一臉後怕的樣子,然後說道:“趕緊救人!”
審訊人員連忙上前施救,但脖頸傷口過深,他們也無能為力。
“二叔,現在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希望你能自證清白,給大家一個交代。”
察合臺怒極反笑,看了看貴由,又看了看託雷。
“好啊,很好,老子不給交代又如何?你們還想殺了我嗎?”
說完之後,直接大聲喊道:“來人!”
聲音洪亮,直接傳到臨時的牢房之外。
瞬間就湧入了一隊人馬,接著又有兩隊人馬緊隨而至。
分別站在託雷和貴由身後。
“二哥,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動手嗎?”
這幾天,幾人都不放心彼此,出行都帶著自己的人馬。
甚至有時候連自己的人馬都不相信,畢竟窩闊臺的前車之鑑啊。
察合臺冷眼掃了一眼託雷,直接說道:“走,回封地!”
說完之後,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父汗的死因還沒調查清楚,二叔怎能離開。”
察合臺沒有絲毫的停留,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有種你們就帶人留下老子。”
貴由看向了託雷,父汗剛死,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整頓父汗麾下的人馬。
如何會是察合臺的對手,如果有拖雷相助還差不多。
但是他也不信託雷,所以也沒有說出口。
耶律楚材看著死去的額爾敦,總感覺怪怪的,為什麼他突然就掙脫了束縛?
而且那番話,就像是故意說的一樣,和那桑朝臨死前一樣。
雖然疑點很多,但這畢竟是汗位之爭,耶律楚材也不敢深入調查。
否則若是調查到什麼證據,說不定自己會小命不保。
第二天,託雷也帶著自己麾下的人馬走了。
來時團結一心,士氣高昂。
回時,雖然滅了西夏,卻是沒有絲毫的高興之色,反而各自分道揚鑣。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軍營的看管也鬆懈了下來,之前一直被監管的韓偉也重獲自由。
桑朝動手的當天,他修煉武功“走火入魔”昏了過去。
因此沒去當值,成功的躲過一劫,但這幾天也一直被軟禁,詢問。
甚至還派人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是練功不慎,經脈受損,需要休養。
只不過,他們這些人不被信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