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榜的時候,我讓柳素幫我看了,四個名字,喜氣洋洋的寫在紅色紙上,紅底金字。往年只有三個名字,今年卻是四個人。這四人,分別是,李啟,陳棉,汪如意,蘇賢汝。很多人都知道,蘇賢汝未參加四試,他如何上榜,這四個人的名字,一時間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長陵城有兩人,濰州一人,汪如意是荊州的,今年的科舉意味尋常,先是在三試之前清理了不少言論上有問題的考生,現在殿試又出其不意來了四個人。這四個人,最後如何排序,難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接除去一人?我有些緊張,有些激動,不,準確來說,是非常緊張,非常激動,得知自己進了殿試,我連夜寫好了狀紙,又反覆修改多次,恨不得把滿腹點墨都呈於紙上。一開始,我是以李啟的身份替人鳴冤,後來覺得力度不夠,立場不鮮明,於是又加了一份以宋缺身份自明冤屈的狀紙,兩份狀紙,都有可能陷我於萬丈深淵,那又如何。我只怕自己的身份會給幫過我的人帶來麻煩,至於自己的生死,在整個宋家這件事情上,顯得無關輕重。越是接近目的,越要謹慎小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幾天店小二可勁的往我房裡送冰塊,大約知道我上榜了,算了,好像全京城都知道有個前三甲住在這家客棧裡,慕名而來說是交流探討的不少,我覺得無非就是想看看我長什麼樣,換做別人我肯定也要一窺究竟的。他收我的銀子從一兩變成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