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跟他,娘說過,不合適。”他說的很是委婉,搬出來蘇繡壓我,更加光明正大,理由充分。“那又怎樣,跟我合適的人,又看不上我。”我有些賭氣,說出來的話未經過大腦細細分辨,透著濃烈的酸味,我有些瞧不起這樣的自己,那又有什麼辦法,當了十幾年男人,最後竟然看上自己從小看不上的那個人,也真是邪門了。“你聽我說,爹之前給你找的那門親事就很好,柳素柳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不如你跟他早早完婚,隱退京城,宋家的事情,我來處理,你看,可好?”聽他語氣,似乎為我考慮到了很多細節,如果沒有之前我跟他死乞白賴表白一事,我可能真覺得他是一個偉大的兄長,真真切切疼愛著我這個弟弟。可是,這完全都不對,在我跟他表白之後,無情的拒絕,現在又替我做起媒來,想讓我跟柳素雙宿雙飛,那他呢,好跟他的小妖精成雙成對。真對不起,我不是神,我有自己的感情,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要假裝不在意,不喜歡,這太難了。我咧咧嘴,無比認真的衝他說道,“不能娶我,便不能管我,若是想管我,那你娶我。”他一愣,燈籠下的那張臉,紅暈依舊浮現,這樣的夜裡,那雙眼睛依舊熠熠生輝,亮的讓我離不開,這樣一個絕情的人,偏偏被我碰見了。可是對於蘇賢汝來說,我就像個狗皮膏藥,是他想擺脫卻始終甩不掉的仇恨吧。“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蘇賢汝,你無非想告訴我,你有心上人了,那個人不是我,你很喜歡她,想跟她生一大堆娃娃,蘇賢汝,光是聽聽,我就受不了了,你還要來干涉我的生活,你憑什麼啊,就憑我死乞白賴的愛著你嗎,我告訴你,狗屁,我現在壓根就不在乎你了,你別想太多,我沒看上柳素,不代表我沒看上別人,你少在那假惺惺了。”在譚相府裡,雖然生氣,可我終究還是壓低嗓音,近乎咆哮的跟那人翻著臉。“你喜歡陳棉?”他喃喃道,似乎想跟我確認。我根本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跟這樣一個榆木疙瘩,一個不愛你不喜歡你的人,你卻喜歡他喜歡的莫名其妙的人,去討論你喜歡誰,簡直太諷刺了。“那又怎樣!”我甩了這四個字,轉身想走。“你不能喜歡他。”他說的很是堅定,這一喊,聲音不小,我有些害怕,畢竟我現在是李啟,犯了事,要株連很多人。“我說過了,蘇賢汝,要想管我,你娶我!否則,我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我愛嫁給誰,就嫁給誰,你管不著!”我仰著脖子,跟一頭犟驢一樣,誓死維持自己少的可憐的自尊。“阿缺,你還想嫁給他?”他說的有些卑微,就像他才是被甩的那人一樣,我更加煩躁,你總是無辜的,總是有理的,我做什麼,都是胡作非為,無理取鬧,蘇賢汝,我真是夠夠的了。“滾!蘇賢汝,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忍無可忍,我一伸手,指著遠處,胸口急速的喘息,他茫然的立在那裡,似乎受到很大觸動,敵不動,我不動。蘇賢汝沒有朝著我指的方向滾開,相反,他一步步走上前來,神情悽悽,看得我有些愴然,那種壓迫感讓我很不自在,視線落在他光潔的脖子上,看他的喉結一上一下來回顫動,那裡有顆小痣,我忍住想摳一摳的衝動,還是嚥了下口水。他的下巴微尖,嘴唇薄而殷紅,上面沾了一滴水,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我說話噴上的,我胡亂抹了把自己的嘴巴,更有些把持不住。他的呼吸纏繞著我的氣息,氤氳了彼此的思緒,閉了閉眼,那星辰在他眼裡熄了又亮,最後睜開的那一剎那,猶如萬千煙花於黑夜璀璨綻放,讓人如痴如醉。握緊早已濡溼的拳頭,我暗啞了嗓子,緊張說道,“蘇賢汝,你”他卻在此時此刻,將那滿眼的星火殘忍熄滅,一手扶住我後腦勺,一手放於我腰間,輕輕一攬,我已入懷,那嘴唇殷紅誘人,是我曾經渴望過無數次的熟稔,他低頭,輕聲說了句什麼,我剛想回味,那唇就像沾了濃香的美酒,貼到了我的面上,靈巧的小舌不帶猶豫的往前衝去,我有些頭腦發懵,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呀,這糖可甜?小天使們,我是親媽吧☆、他箍著我的腦袋, 好像怕我亂動,其實完全不必如此,我歡喜還來不及, 怎麼會拒絕,此情此景,我應該更加主動一些才好。於是我試探著把兩條手臂掛在他脖子上,微微踮起腳尖,伸出小舌描繪那美妙的唇形, 沿著那軟軟糯糯, 一路敲開堅硬的牙齒,相互交纏逗引,追逐停留,這是他的津液的味道,好似他吃了蜂蜜,我蹙了蹙眉, 那人卻好像嫌我分心,攻勢愈加強烈, 直逼得我喘不過氣來,完完全全由他帶著一路昇華, 體驗我從未有過的絕妙意境。停下來的時候, 他將額頭抵住我的額頭, 我們兩人皆是大口喘息,就像蹦到岸邊即將乾涸而亡的魚,多餘的空氣都在相互搶奪。他的面上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