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開撕啊,別打我。總得有翻臉的時候不是☆、回去的時候, 朱大叔和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院子裡,朱大嬸一邊剝著蒜, 一邊等我們,蚊蟲很多,她拿扇子不停地拍打,見我們回來了,連忙起身過去開門。她臉上的紋路在夜色下不是那麼明顯, 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 剝蒜的緣故,身上有很大的蒜味,若是平時,陳棉早就藉口跑開了。可是現在,他好像沒聞到一樣,跟朱大嬸客氣的笑笑, 又道了聲不好意思,提前進屋了。朱大嬸給我們騰出一間孩子的屋子, 總共兩間房,能給我們一間已經是很大氣度了, 兩個孩子跟著他倆擠擠巴巴, 我們也不好意思說, 其實我們不是小兩口。我跟朱大嬸還站在門口,也許看出氣氛不對,朱大嬸指著陳棉進去的方向, 小心翼翼問道,“你倆又吵了?”我乾咳了一聲,“沒,他自己的原因,你別多想,朱大嬸。”她閃身讓我進來,邊走便小聲嘮叨,如果不是孩子已經睡著了,怕吵醒他們,我估計朱大嬸會熱烈的去屋裡把陳棉一同喊起來,對我倆進行疏導。可惜,她只能對著我一個人苦口婆心,恨鐵不成鋼。“你啊,宋姑娘,不是我說你,你相公這麼好的人,你該好好珍惜,他這種人,最招女孩子喜歡。”朱大嬸眼光毒辣,一語道破,我暗自佩服,扭頭看了一眼,房裡的燈還亮著,想必陳棉也沒睡覺。“你要是前頭不注意,後面就有一堆過來搶的,到時候人都跟著跑了,你哭都沒地哭去,知道吧,宋姑娘,我跟你說話呢,你老挖地幹嘛。”朱大嬸看見我那一直鑽地的腳,不由得吆喝了一聲,一把把我拽住往屋裡拖,“跟你說,趕緊跟你相公和好,聽見沒。”說著,還沒等我回答,一把將我推進了屋裡,接著便是麻利的反鎖住屋門。這個,著實讓人有些頭大。我四下瞧了瞧,陳棉似乎也沒準備讓開那唯一的一張床,自己大大方方躺滿本就偏小的那床,腳放到床邊耷拉著,兩手枕臥放於腦後,眼睛閉著,呼吸勻稱。那蠟燭昏暗,偏偏支起的窗戶縫裡漏進來一股微風,不費吹灰之力,那搖搖晃晃的燭火,嗖的熄滅了。這可叫我如何是好,我摸著走到桌子邊,剛要伸手去碰那油燈,床上那人喊道。“爪子不要了,燙死你。”好好的一句話,說得這麼狠毒,我翻了個白眼,沒聽他的繼續往前摸索。那人似乎一躍跳下了床,接著便是凳子踢倒東西碰撞的聲音,眼前隱隱約約的蠟燭剛看到個影子,已經被那人抽走了。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心裡也是堆滿了氣,現在的脾氣可是真好,要是小時候,早跟他撩起袖子打一架了,可惜,時過境遷,沒什麼事情能夠一直一意孤行,任意妄為了。正當我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那蠟燭隨著哧的一下響聲,悠悠然亮了起來,燭心有些長,噼裡啪啦的油花宣告它再次想滅掉的慾望。陳棉不知道拿什麼剪了一下,那火便嗖的一下竄了老高,屋裡也跟著亮堂起來。我鬆了口氣,陳棉陰著張臉不說話,迎著搖搖晃晃的燭光,他那張好看的臉愈發顯得迷人,仁平郡主眼光好,挑到長陵城的最大花蝴蝶,後面的身份更是顯貴,兩家門當戶對,倒也相得益彰。他悶著頭重新躺回床上,我坐在凳子上正想著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那人卻冷不丁說道,“就一張床,你那點肉還引不來我的惦記,你睡裡面,我睡外面,說好了,半夜別起來對著我流口水。”心裡本來還有口氣存著,聽到他這樣說我覺得也沒必要做作,就著那微弱的燭火,我雙手撐起,一腳邁過他,覺得沒有任何部位接觸到他後,我輕輕靠著裡面弓著身子準備入睡。“瘦的跟個螞蚱似的,還怕別人佔你便宜,哼。”次奧,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我不自覺伸手摸摸胸前那兩塊肉,料還是有的,只不過分量輕了點,“閉上你的嘴,我又沒求你看我,紅花樓的姑娘,翠荷書寓的姑娘,我自然比不上,你熟悉,你風流,那你以後給陳員外娶個我看看,順便再生個兒子,繼承你們陳家香火。”說到這裡,我突然停住,耳邊那人呼吸明顯一滯,我忘了,他娘也是落入風塵,委曲求全,在一個太監家裡生下了他。我想著,話都說出來了,少不了一頓風雨,大不了自己不還嘴,由著他說,也罷。可惜等到我睡著了,那人也沒再理我,各自安生的過了一晚,第二天,陳棉被諸葛臥龍接走了,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果然面對陳棉,他們半分不敢大意。朱大叔朱大嬸不知道什麼事,只當是我們兩個瞞著家裡私相授受,所以也沒再問留下的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很感激,於是又在朱家蹭吃蹭喝了一天,第二天,準時上路了。沒人接我,我便要自己回去,翰林院,既然進來了,怎麼好空手而歸,宋家沒了,李盈盈沒了,我還有什麼,既然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怕的,該殺的殺,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