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知道是方如信的祖爺爺還是祖祖爺爺。誰知道宋婉居然臉紅了,她紅什麼臉,兩隻手絞著帕子已然擰成了一股麻花,越絞越緊,我都替那帕子緊張,幸虧質量好,絞成這樣了散開還是完好無損,她摸摸耳朵,又托住粉腮,往日的書香氣息換成了一股甜絲絲的香味。我伸長脖子嗅著,宋婉一手擋住我的鼻子,推了回去,“你做什麼,跟狗似的。”☆、走的時候宋婉戀戀不捨,要不是他們兩年多都沒上山看我,我真能以為她是多麼的歡喜我,一轉頭,她連跑帶跳的離開了,次奧,這是什麼情況。上輩子我可能真是一條狗,天一熱的受不了,我在半山腰等著陳棉,清泉微流,溪水潺潺,汩汩而出的水擊打在前面的石頭上,拐個彎又接著前行,樹木成蔭,我躺在一塊石頭上,冰涼涼的正好。他來的時候我正看樹上那個蜘蛛,好不容易鋪了一張網子,又很有耐心的等了半天,這才飛來一個蛾子,我都有點捏把汗,一邊盼著那蛾子趕緊自投羅網,一邊又覺得真的被蜘蛛吃掉有些殘忍,在我半是掙扎半是變態的思考之中,陳棉一聲尖叫,正好嚇跑了那隻蛾子。我吁了口氣,阿彌陀佛,在普賢寺待久了,居然也見不得殺生了。他異常興奮,我回頭看看他腰間,多了一個荷包,繡著一對鴛鴦,還真是明目張膽,“你就不怕師太責罰。”那孫子笑笑,“這不是剛剛送走思思姑娘嗎,送郎送到小橋邊,淚雨連連不忍分,唯有香荷贈君身,你瞧,這倆鴨子精緻吧。”次奧,這不是鴛鴦嗎,什麼時候成鴨子了,我一把拽下來,拿在眼前仔細檢視,真是鴛鴦吧,鴨子應該沒這麼多顏色,“你覺得思思姑娘送你倆鴨子幹什麼?”順手還到他手裡,我從石頭上跳下來,本就沒有行囊,趕路也方便,可是這孫子怎麼不備輛馬車。他端量了一番,甚是不解,“方才只顧著跟她寒暄,到忘了問問這倆鴨子是要幹嘛,不過看上去肥肥嫩嫩的,約莫著是怕我在山上風雨操勞,變瘦吧。”隨你高興,你怎麼想就怎麼說。之前總覺得山路難行,長途跋涉肯定吃不消,沒想到半個時辰我倆就來到了山門前,竟也不覺得累。還真得多謝師太們的照料。怎麼進去,藉口還沒想好,畢竟是打著幌子下的山,若是師太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罰我。陳棉那孫子一臉坦然,彷彿這幾天只是下山趕了個大集,現在酒足飯飽回來了,該怎麼地還怎麼的。普惠師太正在禪房靜坐,陳棉帶頭過去,我聳拉著腦袋正在想對策,只聽陳棉輕快的喊了聲,“師太萬安,我們回來了。”